像枯萎的花在瞬间绽放,可惜是在提到别的男人时的反应。
苏祁尧收回目光,彻底阖眼,将自己置身于虚无的黑暗中。
不受控所想的全是她方才收到花时脸上幸福的笑,分开时还恋恋不舍回头望,直到现在心里所想估计还是那个人。
心里总有个声音,让他将这样的她牢牢拽在手中,让她只为自己一人笑。
与不佳的念头抵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并非跟你有关的话题。”
感受到女人低头无声,气压随之降低,他又问:“很失望?”
“没有。”乔知吟简要回答。
苏祁尧接着复述:“工作上,引荐他们的项目。”
话落再补充:“你应该清楚这件事。”
乔知吟别过脸望向窗外,每回提起这个话题她都很烦。
她随口问道:“你答应帮他们了?”
再强的忍耐性终是因她一句话溃败,苏祁尧指腹摁住太阳穴。
“苏太太是不是把商业上的事想得太简单了?”他反问,“还是说,你认为我必须帮这个忙?”
乔知吟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不应该”,好在忍住了,只能尽本分用还算理性的言语与他商量:“他们那个项目很有发展潜力,是他们团队耗尽心血设计的……”
没能得到回应,话音越来越弱,散落在半空。
太过急切的态度,反倒令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更非同寻常。
“看来苏太太比我还要了解这个项目对我们的帮助。”苏祁尧嘴角挂着讥讽,话语却一字比一字更重,“但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他们所谓的心血买单?”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苏祁尧哪能知道乔知吟心里正受着怎样的煎熬,一边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一边是婚姻,她处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她也不想以此道德绑架苏祁尧,可她又怎么能对彭睿宸的事情坐视不管。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交谈再一次不欢而散,可惜路途遥远,他们被迫处在同一空间下。
乔知吟心里只剩下后悔,早知道晚上就不该答应回家。
苏祁尧的注意力也放在窗外不断变化的景物,眉宇写上怅然。
忽而问道:“你的花去哪?”
乔知吟没什么好脾气,“他是送给我们整个部门的,又不是只送给我。”
“因为你们那个约定?”苏祁尧追问。
没得到回答,他再补充:“你朋友圈里发过。”
“是。”
他就知道监视她,就知道刨根问底。
在他身边,她永远无自由可言。
又听苏祁尧的话:
“苏太太,你是不是特别看不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