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彩排现场,苏祁尧去了趟james工作室。
james厉声阻止他进行电休克,他判断他难以抗住治疗,很大程度会导致永久性记忆力损伤与永久性头疼。
但苏祁尧始终只用一句“我不在意”坚持。
这些都是他能承受的问题,他无所谓,只要保证自己不伤害别人。
james说不过他,但定下两个月的观察期,若是这段时间病情可控那便继续用药物治疗,但凡有任何一次失控行为再做进一步打算。
苏祁尧靠着椅背,并不满意这个方案。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病情严重得多,譬如下午,分明他知道乔知吟与彭睿宸的关系,但就是控制不住将她带到会议室,控制不住质问她。
又把她惹生气了。
james看出他在想什么,用更严肃的语气劝他:“你再严重下去,万一哪日把她忘了,你要怎么办?”
“……”
苏祁尧终于妥协。
每回从这边离开都是一致的疲惫,苏祁尧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但愣是半点风景都没能记住。
直至车停在红绿灯路口,视野范围内有几个身穿校服的小孩子手捧奶茶穿过人行横道。
再往上移,路口那头有家奶茶店。
“在那边停车。”他陡然交代。
站在奶茶店门口,他学着记忆里乔知吟的样子点单,调料、口味全都按照她喜欢的来。
这是他初次为自己买奶茶。
脑袋里却全都是乔知吟接触到奶茶时脸上满足的笑。
她说,奶茶一定要加珍珠。
她说,奶茶就得全糖才有意思。
她还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杯奶茶就能治愈心情。
他好像学会了。
这是甜,感官上的甜,也是情绪上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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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平安夜下过初雪之后,京城直到现在都没再见过雪。
天气时阴时晴,于乔知吟而言,心情总是随着气候变化。
偏偏最近都是阴天。
筹备了大半年的小年夜春晚即将展开,提前几日整个策划组便启动一级准备状态,夜不归宿是常事。
如此一来,与苏祁尧本就少得可怜的见面次数愈发惨淡,两人生疏得如同未曾认识过。
晚会当天,乔知吟尽职完成工作上的要求,负责接待苏氏的人。
见面仅是握手互相问好,与接触其他赞助商无异。
“好久不见,苏太太。”苏祁尧语气漠然,全然无视周遭其他人,目光始终追随她走。
乔知吟还在别扭中,更不喜欢他在公众场合如此大胆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