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被傅瑜包裹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太温暖了,他仰着脸,雾气涔涔的眼里迷茫未褪,只是眼底的不安少了很多。
阮洛就这么仰着脸看着傅瑜,他声音小的像是怕傅瑜听到了反悔:“……好。”
躺在傅瑜的臂弯里,阮洛迷迷糊糊觉得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段不能回头的时光里。
阮洛闭着眼,在傅瑜怀里蜷缩着。
他小心翼翼地嗅着傅瑜的信息素,嗅得浑身发软,但只敢一小缕一小缕地嗅。
——就像守着最后半根猫条的流浪小猫。
阮洛强迫自己不要睡觉,要好好记住躺在傅瑜怀里的这种感觉。
可是傅瑜的怀里太温暖,太舒服,太安全了……
信息素的安抚成份过浓,阮洛仅存的理智在基因面前败下阵来,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傅瑜紧紧搂着怀里的人,确认阮洛睡熟了,终于低下头,轻轻啄吻阮洛的眉心、嘴唇。
起身去浴室前,还捧起阮洛的手,在阮洛手指上轻啄。
下床时阮洛迷迷糊糊抓住了傅瑜的袖子:“傅瑜……”
傅瑜眸光一颤,还当把人惊醒了,却见阮洛只是在迷迷糊糊地说梦话:
“找不到答案怎么办……”
“打我的那个你,怎么会救爷爷,怎么会抱我……难道是我,真的认错了。”
傅瑜心尖像是扎进了一根钢针。
他伸手轻揉阮洛发顶:“是认错了,小傻子。”
“但不要怕,认错了,我等你慢慢想通就是。”
傅瑜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晃神:“即使永远想不通,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洛洛,我会保护所有的你。”
因为阮洛提出了暂时不离婚,傅瑜答应给他一个“缓冲期”。
阮洛问傅瑜,这个“缓冲期”是多久,傅瑜的回答是:“工作太忙,婚姻对我来说形同虚设,久一点也没关系。具体时间,看你。”
阮洛莫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道:“谢谢傅先生,我一定尽快准备好。”
阮洛再三向傅瑜道歉,说都怪自己,浪费了傅瑜的时间。
傅瑜很平淡地说哪怕不为了这件事,他也得回华国一趟。
这才把阮洛心里的负罪感给驱散了。
在华国这三天,傅瑜对待阮洛就像对待一位贵客,不热情,也不冷落,就像一个体面的绅士。
阮洛也就第一天因为冲击太大失了态。
第二天的时候,就能克制住情绪自己睡了。
哪知道第三天的时候,情绪再一次不稳定起来。
为了不再打扰傅瑜,他死死克制着再去找人的冲动,压抑着压抑着,竟然发了情,哪怕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给自己注射了一针随包携带的特质剂,仍然把床给弄脏了。
阮洛脑袋里想着以前在地下室因为发情而遭到嘲笑欺辱
的画面。
再看看被自己发情弄脏的床单,只觉自己很没出息。
他拖着绵软的身子,蹲在浴室浴缸边,把被褥和床单洗了,再偷偷到卧室套房的小阳台上把它们晾起。
然后回到卧室,在沙发上把自己蜷起来,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傅瑜守着时间点,悄悄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幅让他心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