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极有可能是用刀的凶手。”
夏渔开口就给柯忆扔下重磅炸弹,她把自己从同学那里听来的消息转告了柯忆,还说明自己在黑暗之中看到那个位置有白光闪过,说了一些疑点。
“他可能是被下毒的凶手嫁祸的,那个凶手想把罪名栽到他头上,但下毒的凶手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杀人。”
柯忆推了一遍,发现夏渔说得很对,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嫁祸费武?”
夏渔:好问题。
一直在关注她们这边的陈寄书走了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想到那位女同学,再想到死者一贯的作风,他说:“或许是费武被死者威胁着干了坏事,刚好触及了第一名凶手的怒火,所以那位凶手就想出了一死一罪的计划。”
“去查查近期费武的动向。”柯忆立马向队员下指令。能够让两位凶手产生杀意或者爆发只可能会是近期的事情,读书的时候还有机会,但毕业之后所处的阶层不同,想接触对方比较难了。
夏渔接着补充:“还有一件事,我来之前我们桌的甜点没人吃,所以就送给了死者那桌。”
第一位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用这种办法把老鼠药下进点心里。
但想在点心里下毒是比较困难的,毕竟人多眼杂,难免会被人看到,而且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让死者吃到。
第一位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怎么做到的都可以验验指纹。我问过一些人,没有看到有人戴着着手套,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这么显眼。”陈寄书认为这样可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至于那个瓶子,只要问费武当时有谁靠近过他就行了。
“甚至可以在瓶盖周围查看一圈,凶手就算用手帕或者桌布擦拭,也会留下不完整的指纹——而且在手帕、桌布或者他的衣服上检测出毒素。”
不算难的案子。
只有费武那边比较难查。
凶器人人都摸过,冰块早就化成了水,就算证明是他故意破坏电闸,也无法给他定罪。
“其实我们可以诈一诈班长。”夏渔提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可行的建议,“他不是不知道死者是中毒死的吗?我们吓唬他说,有人要杀他,毒药就在他包里,他要是坦白从宽我们肯定保护他的性命。”
她跃跃欲试:“可以让我去,事后他想告状都没法。”
“……”柯忆看向陈寄书,“她一直这样吗?”
陈寄书点头:“一直如此。”
柯忆按住夏渔:“先暂时不要这样做。”
她是一个比较注重程序的人,像这种方法是会被检察院打回来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人太多。
夏渔只好遗憾放弃。
她又退回去找自己的同学,找她那神通广大的同学问班长和死者的情况。
同学多是有好处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但也有清楚这件事的。
“听说董群看上了一女生,刚好费武也在追求那妹子,两人这不就有矛盾了?”这位同学的朋友和死者他们是一个公司的人,他了解许多内幕,“而且听说费武还给董群当枪手做设计。”
“他都这么优秀了怎么还被董群使唤啊?”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个拧不清的爹,得知儿子被董群使唤,还高兴地让费武要忍让宽容,不要跟董群发生矛盾。”
“他爹现在升职了好像,多亏他儿子舔得好。”
大家说起这话时并非是在嘲笑费武,也带了点同情,但听在费武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握紧了拳头。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回过味儿来,凶手别是费武吧?他离得近,动机又足。
所有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费武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