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辉则是站在旁边一脸的无奈,父女两个很有默契的双双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直到女人意犹未尽的和电话另一边的人挥了挥手算作告别。
随手把电话丢到一边,毛佩兰转身便又兴致盎然的拎起了沙发上摆着的两件颜色艳丽的裙子:“瑶瑶,你觉得哪套在甲板上拍照好看?你爸就是个睁眼瞎,什么有用的建议都给不出来。”
眨了眨眼,罗婧瑶强打起精神,指了指那件五彩斑斓的:“这个吧,和海上的蓝天白云比较配。”
毛佩兰痛快的接受了她的建议,哼着歌扭头就进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没过几分钟,他们一家三口就出现在了游轮第14层的甲板上,这里很是宽敞,不远处还有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巨大泳池,浅蓝色的池水与碧蓝的天空交相辉映,的确是个拍照打卡的好地方。
毛佩兰兴奋极了,三两步便冲到了护栏边上,举起明黄色的丝巾,在此处留下了不少相当满意的照片。
早在几十分钟前,游轮就已经启动离开了港口,这会儿正以一个不算快的速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
终于,毛佩兰尽兴了,罗婧瑶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提出了想要去餐厅吃饭的请求。
于是半个多小时后,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提示音,毛佩兰挽着罗鸿辉,昂首挺胸的在第五层下了来。
罗婧瑶跟在二人身后,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口处岌岌可危的布料。
这会儿,她的身上正穿着一件香芋紫的吊带修身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个仿皮草的短外套,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沟壑。
一阵海风吹过,罗婧瑶打了一个冷颤,又向下扯了扯长度只到了大腿的裙角,颇有种上下失守的无力感。
沪市虽然位于南方,但深冬的温度也要将近零度了,更何况眼下还是在海上。等到游轮逐渐南下,气温才会一点一点的升高。
倒不是她保守,而是这么多年都穿惯了宽大的运动服,她的衣柜里甚至没有一件裙装。
这件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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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毛佩兰是什么时候买着偷偷藏在行李箱里带过来的,掏出来的时候罗婧瑶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因着晚上三人提前预约了一场音乐会,毛佩兰美其名曰这种场合穿着必须要正式,软磨硬泡的非要她穿上。
无语的掀了掀眼皮,罗婧瑶看着前方父母的拖地长裙和西装,也算是感到了几分安慰。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家牛排餐厅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择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深冬的阳光透过有些微微茶色的落地窗洒落在身上,罗婧瑶十分冰冷的躯体终于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美美的吃了一顿味道还算不错的西餐,三口人再次乘坐电梯下行到了三楼,按照墙壁上悬挂着的指示牌,顺利的来到了音乐厅。
演出的最后,罗婧瑶是被毛佩兰的一巴掌拍醒的。
没有任何瞧不起演职人员和高雅艺术的意思,实在是出来旅行的这段时间,她每一天都倍感疲惫。
要做攻略、要带路、要提包、要帮忙拍照,更重要的是要全程维持着高涨饱满的情绪,使老两口在精神上感到极致的愉悦。
之所以预订了这场游轮之旅也是因为她有些扛不住了,反正游轮就这么十多层的地方,人也丢不了,是个能放手随他们去探索的好地方。
只要停靠港口那几天她把人看住了就好,剩下的日子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尽情的摆烂。
回过神的罗婧瑶怀着抱歉的心情,将掌声送给了台上正在鞠躬谢幕的演职人员,然后便站起了身,跟着涌动的人流出了音乐厅。
没想到的是,毛佩兰很快就被另一边的cb给吸引住了。
在自家母亲三分祈求、七分命令的盯视下,罗婧瑶认命的微微垂了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他们走进了那家俱乐部。
震耳欲聋的音乐,嘈杂鼎沸的人声,台上奋力扭动的、接近光裸的各色躯体以及舞池里紧紧相贴的人群,就这样编织出了一副纵情声色的奢靡画卷。
罗鸿辉很显然对这种地方不大感冒,全程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偏毛佩兰兴奋的像个孩童,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时不时的还要问几个问题。
在俱乐部里走了两圈,罗婧瑶才终于发现了一张位于角落里的小圆桌,确定身边的两个人在高脚椅上坐定后,她便抬手叫来了服务员。
点了三杯酒精含量极低的鸡尾酒,趁着毛佩兰和罗鸿辉一边喝酒一边咬耳朵互相交流的功夫,她拄着下巴开始接连打起了哈欠。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顿时让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罗婧瑶清醒了过来,她扭过头循声望去,越过影影栋栋的人,看到了此时舞池中央的情况。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牛仔短裤和黑色的抹胸背心,肚脐上的水钻在俱乐部迷幻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