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共享着一个男人,她多了她便少,她多了她便少。
只能争。
安顿下来之后,她获得了一个不错的院子。
但将军说:“我这几天,得陪夫人。”
莺娘心下难过。
她说:“那是自然,你和夫人分别了那么久。”
但她说话的时候,眼圈红了,还垂了下头。
将军喜爱她雪白的颈子,和这段优美的弧度。
书香之家的女儿,江南的灵秀女子,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隽秀美。
但他不能被迷昏了头,他还有责任。
长子的责任,丈夫的责任。
他摸了摸她的后颈,还是走了。
这两年,只有他外出去打仗的时候,莺娘的床铺才会空空的。
他不打仗的时候,都是和她生活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北方的床太大了,空得吓人。
莺娘睡不着。
想到他此时和夫人在一起,同床共寝,鸳鸯交颈,难过地哭湿了枕头。
第二日将军也没有出现。
她的两个丫鬟,从县城带到江陵,又从江陵带到了北方。
她们跟府里的人沟通很困难。府中的人总是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主仆三个人都很挫败,惶然。
第二日晚上,她又是泪湿枕头。
第三日,想着将军不会来,她早早就吹了灯躺下了。
正暗自神伤的时候,忽然外面有响动。她倏地坐起来。
槅扇推开,外面的灯光照进来,高大的男人在地上投了长长的影子。
他来了。
回到家的第三日,他来了。
槅扇门在他身后关上。
莺娘赤脚下了床,扑进了他的怀里,喜极而泣:“你来了。”
将军心疼:“就知道我不在你会哭。”
“怎不穿鞋,小心着凉。”
将军弯腰抱起了她。
她坐在将军坚硬有力的手臂上,俯下身去紧紧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