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玉在他凑近时身体就僵住了,在晏沉揩去药汁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他用手指玩弄嘴唇。
若是平日的他,一定会在晏沉蹭第一下时就会冷下脸来,不客气地拍开晏沉的手,不高兴地后退拉开距离,脸上流露出抗拒的表情。
但现在,他病得晕乎乎的,反应也迟钝得要命,所以只是微微睁大眼,呆呆地任晏沉为所欲为。
即使他不知道这种举动有多过分的暧昧意味在其中,亲密至极,完全不该出现在他和晏沉之间,却也在晏沉目光幽暗不知克制的抚摸中觉得有哪里不对。
红晕从修长的脖颈爬上,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来,漂亮精致的白皙脸颊上浮起大片红云。
他感觉,自己的脸随着晏沉的动作开始发烫,却又跟高热昏迷时的那种热不一样。
谢濯玉伸手按住晏沉的手腕不让他动,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有点抖:“你干嘛啊。”
“怎么,我好心给你擦个嘴唇都不许?”晏沉笑容不变,一张口就是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爱干净了?”
谢濯玉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责备砸晕,张了张嘴啊了一声却说不出口话来。
他的眼圈慢慢红了起来,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看着委屈得要命。
他想说你分明就是在乱摸,想辩解我没有不爱干净,却又在对上晏沉带着笑的眼睛时全部卡在喉咙,最后只吐了四个字出来:“不许乱摸。”
他想的是冷声制止,然而声音听着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凶,再配上他那委屈的表情,完全就是可怜兮兮地撒娇。
晏沉松开手,起身去拿桌上托盘里的伤药,在转身时却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不是嘲讽的冷笑,没有半点阴阳怪气,他的笑容真心实意,温柔得让人看了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锐利的五官因为笑容变得柔和,往日的凶厉阴郁尽数消散,看着没有半点像魔君,倒像是个逗弄心上人后藏不住开心的少年。
病迷糊的谢濯玉什么心事都写脸上,单纯得像个笨蛋,但又真的可爱得要命,让他无法拒绝。
要是他能一直是这样迷糊又笨得可爱的模样就好了。
晏沉一边拿起桌上的白玉小罐和银签一边想,甚至冒出了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很快又在心里否了。
一直病这么严重还得了,他又不是真喜欢傻子。不过,喝醉是不是也会迷糊,要不改天给谢濯玉灌点酒让他醉一下看看。
醉酒。醉酒的谢濯玉是什么样呢……他其实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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