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出宫跑一趟就为了赏几块月饼而已,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还要劳烦别人磕头谢恩呢,也不嫌折腾人?
不过黄朵朵也知道乾隆这么做是为了笼络人心、以示恩宠,而且她觉得麻烦,但是对于收到月饼的这些王公大臣来说,这恐怕还是无上的荣耀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让黄朵朵疑惑的是,这些小月饼都分完了,最大的那个十斤重的月饼乾隆却没有分的意思,也不知道留着干嘛?难道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孝顺,所以要把最大的留给太后?
正当黄朵朵各种猜测的时候,就听到乾隆指着把十斤重的大月饼,笑着吩咐道:“李玉,把这月饼好生收起来,留至过年享用。”
听了这话,黄朵朵的脸当即又抽了。
中秋的月饼留到过年,这还能吃吗?这古代又没有什么多高明的保鲜技术。就算真的能留到过年,这味道也早就不如现在的好了。这乾隆是抽哪门子的风?
黄朵朵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其他人却见怪不怪,显然这种把中秋月饼留到过年吃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才会如此淡定。
一旁的纯妃还笑着和她开玩笑道:“这样正好,我正愁再过段时间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月饼了,没想到皇上还留了最好的一块到过年,到时候咱们就有口福。”
黄朵朵只能干笑一声:“呵呵,是啊!”
心里打定主意这月饼打死她也不吃,她可不想拉肚子。
分完月饼之后,乾隆就要求大家作诗了,题材自然和中秋有关,听得黄朵朵越发无语了。
黄朵朵真不知道乾隆这是有什么毛病,非要她们这些妃嫔大中秋的对着月亮作诗一首,这不是为难人吗?就她肚子里的那些墨水,她是连个打油诗都憋不出来。
不过黄朵朵也不慌,毕竟这是早就料到的事了,几乎所有人在中秋之前就已经提前把中秋的诗做好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即兴作诗的天赋的。不过区别就在于有的人是自己作的,有的人是找人代写的。就好比黄朵朵自己准备的那首诗,就是从宫外花了五两银子买的。
不过虽然她们的诗是提前准备好的,但是黄朵朵可以肯定,乾隆的诗肯定是自己当天做的,因为就凭他一生写诗四万余首这一条,他还用提前准备吗?写首诗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只不过这质量嘛……可能也就比她随便从宫外花钱买的那首强些罢了。
至于这些皇子公主们的,除了大阿哥多去了几年上书房能勉强作出一首外,其余几个都还不会写诗,乾隆也不勉强,只让永琏和敬他们写一首有关月亮或是中秋的诗即可。
永琏写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诗自然是好诗,也很符合今晚的环境。而且永琏年纪虽小,写出来的字倒是极为工整,就是笔力稍弱一些。
乾隆看着手上永琏写的字,满意地点了点头:“字练得不错,可见你近日是长进些,只是这笔力还欠些火候,笔锋有些钝,还需再勤加练习才行。”
永琏也没有不服气,恭敬地听着乾隆的教导:“皇阿玛教诲的是,儿臣以后定当用功练字,不让皇阿玛失望。”
倒是太后听乾隆这么批评自己的孙子,有些不高兴了,道:“哪里还欠些火候,哀家瞧着永琏的字就练得极好,你像永琏这么大的时候,这字写的还不如永琏呢!”
普天之下,也只有乾隆的亲娘,崇庆太后钮祜禄氏敢这么说当今皇上了。
被自己亲娘训了,乾隆也不觉得难堪,笑道:“皇额娘说的是,是儿子失言了,只是儿子心里对永琏报了大指望,自然是而然地就对永琏的要求高了一些。”
乾隆这话一出,整个宴席瞬间静了一静,所有人都微微低了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富察皇后则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好像没听到的模样。
崇庆太后深深地看了乾隆一眼,复又笑了起来:“你对永琏的心哀家知道,但是永琏现在年纪还小,虽然功课重要,但是身子更不能不顾,可千万不能累着他了。”
乾隆笑道:“皇阿娘的叮嘱儿子记下了,儿子定然会让伺候的人好好照看永琏的起居的。”
黄朵朵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乾隆对永琏的偏爱还真是明目张胆啊,这话等于说自己未来会被这大清江山交给永琏,永琏虽然没有太子之名,但是已经有了太子之实,除非有什么重大的变故,不然永琏的地位很难撼动。
想到这里,黄朵朵不由地想到了历史上的永琏就是在今年十月因病去世的,不由地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想到自己的系统,黄朵朵顿时又放心下来。
虽然她不知道历史上的永琏到底具体是得什么病死的,但是就从她从百度百科上看到的人物简历来看,永琏得的应该是风寒引起的肺炎之类的病。虽然说这种病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很危险,但是她的系统里有不少青霉素和肺炎的特效药,到时候花个几两银子就行了,要是实在不行,花个几百两去买那个特效药,没有过不去的坎。
乾隆对永琏是这个态度,其他人自然都投其所好,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纷纷对永琏夸赞起来。
嘉嫔笑道:“二阿哥小小年纪,就这般有聪慧,以后定然不凡。”
说着嘉嫔低着头一脸慈爱地抚了抚肚子,又抬头看向永琏,笑道:“二阿哥,你写的那副字可否送给嘉娘娘,嘉娘娘回去放到枕头下面镇着,也能沾沾二阿哥的聪慧劲,只盼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像二阿哥一半的聪明乖巧就好了。”
对于嘉嫔的请求,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这样类似的风俗在民间太常见了,就连纯妃当年怀三阿哥的时候,也从富察皇后那里讨了一个永琏用过的香囊。有没有用不知道,也不过是讨个心里安慰罢了。
倒是永琏被嘉嫔这话说的脸色有些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乾隆,见乾隆朝自己微微点头,永琏镇定了些,笑道:“要是嘉娘娘想要的,这幅字就送给嘉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