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细想,秦姝意又乖巧地缩了回去,伸手?揽住眼前人?的腰。
裴景琛见她娇憨之态,更觉欢喜,唇角微勾,贴上这姑娘的唇,一寸寸碾磨,宛如珠宝行里的掌柜对待镇店之宝,生怕会?有丝毫闪失。
少女晕晕乎乎,微张开红唇喘息,兰香与冷竹香交杂,冲击着两人?的思绪。
青年心知得逞,眸中的笑意更深,微抬起她的后脑,倒是动作再轻,也搅弄出了细小的水声。
秦姝意哪里受得如此折磨,愈发喘不?上气,仰首喟叹,脑中连一丝清明也无。
青年将她身?子略往下压,松开追逐不?止的舌尖,与她咫尺相闻,轻声道:“乖,换气。”
少女方觉得松了一口气,正暗自庆幸时却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嘴里又涌进那?熟悉的冷竹香。
裴景琛一边攻城掠地,一边腾出手?去解衣襟。不?过一瞬,身?上那?些繁冗的衣物尽数被拂落,与桃红色小衣叠在一处。
秦姝意听见衣服窸窣的声响,转头?看?了一眼,青年温热的呼吸却细细研磨着她的耳廓,带着笑意。
“都什么时候了,娘子竟还分神??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
青年浑身?亦是滚烫,薄唇如蜻蜓点水,落在身?下少女的耳侧、眼角、锁骨,一双长着微茧的纤薄手?掌,在那?翩翩欲飞的蝴蝶骨和腰窝间画着圈。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分外耐心的动作激起少女阵阵战栗,整个身?子点缀着薄粉。
“别怕,我会?轻些。”秦姝意白皙的耳垂涨红如血,耳边响起一阵阵的回音。
裴景琛说罢,压低宽而薄的腰腹,放缓动作,饶是温柔至极,一分一寸也动得格外艰难,仿佛陷入紧致泥沼。
少女亦为?这身?内竹枝所困,不?自觉地抬了抬腰,距离更深一分,眼中却疼得几乎沁出眼泪。
竹枝生猛,兰花娇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磋磨?只泫然欲泣,花瓣微颤。
裴景琛勉强稳住动作,低头?试去悬在她眼角的泪珠,眸中带着疼惜,脊背绷直,宛如一张箭在弦上的长弓。
他扶住少女的肩膀,柔声安抚这姑娘慌乱的情绪,动作却未停。
秦姝意蹙眉微晃,被弄得晕头?转向,骤然一紧,眼前亦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只觉得恍惚之间,见到了四溢的花汁。
翠竹劈开兰花,裹紧、收缩,时轻时重地掌控着力?道,素日里清透高洁的空谷幽兰终是落地生根,彻底绽开大片花瓣,娇艳欲滴。
无萍浮舟飘荡在汪洋的肆虐海浪中,一个浪头?拂过,便是将整个人?压倒、沁入海底的力?道,上下辗转、腾挪之间毫无自由?。
可?怜数滴点提水,倾入兰花两瓣中。
窗外是一阵阵的风声,吹拂草木时,尚能听见细微的窸窣声,盖过了屋里愈演愈烈的嘤咛与喟叹。
初尝此事滋味的青年,虽是个愣头?青,却胜在心思玲珑,不?过一会?儿就彻底占了上风,说出的话轻声细语,可?是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他捏着这姑娘的肩头?,执拗般的盯着她的双眸,蛊惑似的语气。
“好姑娘,你该唤我什么?”
秦姝意慢了半拍不?答,这人?便恶趣味似的一分分加重力?道,几乎将她整个人?意识冲散,她迷迷糊糊间求饶开口。
“夫君,裴二,裴景琛,好哥哥……”
最后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这求饶让青年的动作更重更快,宛如一场疾风骤雨。
如此折腾了不?知多久,窗外的月光也变得稀薄,寂静的夜中落针可?闻。
秦姝意身?上的药效渐渐散去,累得乏力?无神?,刚沾到枕头?便昏睡过去。
裴景琛看?着安然躺在怀里的人?,分明是熟悉的眉眼,却仿佛这才是他第一次认识她,撩开垂在她颊侧黑亮柔顺的头?发。
他贴近身?侧玲珑的身?躯,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珍重,轻声道:“秦姝意,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