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这些日子被这变态训练用各种方式杀人,已?杀的麻木不?仁了,领了命,面无表情地去执行任务。
霍胭脂暗骂一声,欲想抽身?离去,找机会知会冯观,却?被江骜识破,拽着她回屋里抽鞭子。
北镇抚司的大门朱漆铜钉,两侧石狮怒目抬爪,狰狞摄人,气派又威严。
甘十九面沉如水,手按绣春刀柄,脚步不?停地穿堂过井,直奔内厅。
进入内厅,他单膝下跪,朝高踞首座的男人低头行礼:“大人,卑职前来复命。”
冯观身?穿猩红绣金飞鱼纹曳撒,腰系赤金銮带,华贵煊赫,威势夺人。他左手肘支着八仙椅的扶手,看似轻松惬意地侧着身?,右手却?始终搭在腰间绣春刀的刀柄上,森然审视着座下的心腹。
“找到薛神医了吗?”
甘十九抬首,语声铿然:“大人,说来你也不?信。薛神医是玉芙蓉假扮的。”
冯观眼神微震:“这女人竟然没死?”
甘十九凑过去,神秘兮兮地笑道:“大人,你绝对想不?到,这女人背后的主?子竟然是你的情敌。”
冯观掏出帕子擦了擦甘十九喷在脸上的口水:“江骜那厮恢复正常了?”
甘十九双手环抱双臂,做出恶心的表情:“不?好说,卑职看到他杀人那个?模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冯观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他杀谁了?”
甘十九凑到他耳侧,低声道:“掌印大人。”
“嘭!”冯观一掌派在桌子上,杀气横溢:“那个?混蛋!”
他转头激切质问:“你为何不?救人?”
甘十九瞧见自家大人手中刀锋推出寸许,心里咯噔一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舌。
他酝酿了一下,憋着气语速极快地解释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卑职本想带去抓薛神医,却?远远地看见玉芙蓉和?江骜,觉得此事非常可疑,于是让众人离去,自己找了个?隐秘的洞钻进去,不?动声色地监视草庐的动静,结果在月黑风高的晚上,目睹了霍统领将掌印大人捆过来被江骜那厮残杀,卑职自然是心急如焚,想要拔剑过去救人,可没想到洞里住了一条大蟒蛇,在那时?一口咬着卑职往洞里拖,卑职跟大蟒蛇大战了一个?时?辰才?得以逃生。”
话到此处,他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臀部:“大人你若不?信,卑职可以给你看证据,卑职的臀上还有大蟒蛇的牙印呢。”
说着,他便要脱裤子。
冯观一脚踹过去:“给你的步妹妹看去。”
他支着下颚思?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往台阶下方走。
甘十九追问:“大人,你去哪里?”
“接受刑罚。”冯观波澜不?惊地说了句,往诏狱走去了。
刑房四壁篝火冉冉,映照出满架刑具,幽幽地闪着寒光。地板的血污日积月累,与潮气、浊气混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冷腥味。
冯观脱了曳撒和?中单,只穿一条皂色绉裤,赤着上半身?。
他上身?肩宽腰细,六块腹肌极为漂亮,后背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火光将肌肤照成古铜色,仿佛泛着油光。
行刑的锦衣卫看得入神,恍然回神后,目露遗憾之色:“大人真要上‘梳洗’?要不?去求公主?换个?刑吧?”
冯观趴在刑凳上,淡然道:“不?必多言,上刑吧。”
锦衣卫取来牛皮绳索,将他手脚紧缚,以免受刑时?疼痛难忍而挣扎打挺,然而,冯观却?阻止。
“不?用绑,我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