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愣了一下神,解释道:“我没有。既然你说会拿到解药,我何苦做这种事?你不?知道我最难割舍的是我们的兄弟情吗?”
冯观站起身来,神色阴鸷:“若是没这个心思,你为何派东厂的人强行护送我进宫。”
“我没有下过这样的指示。”王振的脸色也变得?阴沉,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他不?想跟兄弟生?出隔阂,言辞恳切地解释道:“冯观,你知晓我这人最惜命。姜云初是襄王遗弃的私生?女,即便挟持她威胁襄王,襄王也未必肯交出解药。你的能?耐我是知晓的,你说能?拿到解药,我肯定是信的,何必做那种吃力不?讨好之事呢?”
“……”冯观了解这人的性?子,觉得?此言有几分道理。
事情变得?扑朔迷路,着实让人费解难安。
此时,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急匆匆地跑来,气喘着催促道:“唉哟,指挥使大人,您为何还在这里?皇上等不?到你人,都龙颜大怒啊,您赶紧去见皇上吧!”
冯观这才想起面?圣之事:“我这就去。”
可脚刚迈出门槛,身后的王振便发作了。
“糟了,掌印大人又病发了!”
众人吓得?面?如土色,蜷缩在角落里。
冯观当机立断,转身回去:“拿药来,快!”
守在门口等待的公公见此情景,知晓人一时三?刻走不?开,立马掉头去找皇帝复命。
如此,冯观照顾病情反复的王振一个晚上,及至黎明时分,见人度过了危险期,方前去见皇帝。
可这回,轮到皇帝不?见他。
皇帝昨夜等他整整两个时辰,后来从?太监口中得?知王振病危,急匆匆地跑去看了两眼,却被王振病发的模样吓得?丢了三?魂。
天子又惧又怒,将一切归咎于冯观身上。他觉得?冯观这人着实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遂,得?知冯观来求见时,他故意拒而?不?见,命人跪在门外。
冯观在寒风中跪了足足十个时辰,依旧得?不?到皇帝的赦免。
王振清醒过来后,得?知此事,急匆匆地前来御书房替冯观求情,并坦言明日便是冯观成亲之日,好歹让人回去准备成亲事宜。
然而?,皇帝恨不?得?这门亲事告吹,铁了心让冯观继续跪下去。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正当皇帝开始怀疑这两人的关系时,两天两日没合眼的冯观晕倒了。王振怒极,当着皇帝的面?假传圣旨,命人护送冯观回家?。
皇帝怒斥王振目无君主?,被王振一句“臣随时能?换一个君主?,要不?要试试”堵得?脸色煞白,最终因?忌惮王振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冯观被送回家?中,醒来时已是夜幕光临,身子有几分虚弱。
霍胭脂知晓他担忧姜云初的情况,早已过来,见人醒了,便告知他姜云初已安然回府。
冯观松了口气,随后得?闻东厂之人欲想对姜云初痛下杀手?,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他起初还怀疑王振,可如今觉得?这里头矛盾甚多,许多事都不?像王振的行事作风。
他怀疑有另一股未知的势力潜藏其中,考虑到明日便是自己大婚,便托霍胭脂暗中调查东厂以及锦衣卫内部的情况。
霍胭脂走后,已从?南陵城回来的甘十九前来复命,并告知:“大人,卑职去了诏狱一趟,发现程铁英与好几名?兄弟不?见了,更诡异的是,襄王以及襄王府的罪人都消失不?见了。”
冯观头痛地抚了抚额头,能?做到这点的,除了当今皇上、王振,便是襄王本人了。
他猜不?到是属于哪种情况,明日便是自己的大喜日子了,只好成亲之后再查明了。
他吩咐道:“派人去查,此事切不?可让少夫人那边知晓,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