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嗤之以鼻,忆起当年这?男人给自己的屈辱,毫不客气地回怼:“你对我是爱吗?你若是爱我,就不会背着我去跟青楼女子欢好;你若是爱我,就不会认为我不配当你的夫人,而只配做妾!江枫眠,我绝不是你勾一勾手指便投怀送抱的女人!绝不是!”
言语间,她不忘利用利器隔断手上的绳索。
“姜云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我如今一无所有?,瞧不起我,笑我犯贱,笑我明明被你抛弃了,还厚着脸皮来找你!可我就是舍不得,就是放不开你,我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江骜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手上的力度大得吓人,盯着她的神色像要?生吞了她那般可怖。
姜云初身?体滚烫,呼吸急促,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惶恐。
江骜在?此?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猛然扯过来在?唇间一吻:“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爱,那就尝尝我的恨吧!”
说?着,手上一用力,轻而易举碎了她的指骨
姜云初痛得不住地颤抖,在?绳索断裂的那一刻,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抓出几条血痕,以此?来逼对方松手。
然而,对方似乎感受不到痛处似的,依旧攥紧,笑得凄楚又病态:“痛吗?可我的心比你更痛。”
说?着,手上的力度变得更大,碎裂的指骨痛得姜云初再也忍不住,眼泪滑落眼角。
江骜见她颤抖得像只无助的小兽,愉悦地哼歌。在?她耳边,时而冷笑,时而说?着怜惜同情的话语。
少?女终是忍不住,颤抖着双手抱住他脖子。
他停止唱歌,愉悦地笑出声来:“这?下知道要?乖了。”
姜云初并未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在?男人脸上的讥讽之色还没收住之时,以极快的手速将桌上的利刃握在?手里,猛然刺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江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利刃已抵达他的咽喉。
他表情一僵,漆黑的瞳凝住:“你居然会武功?”
“嘘,别说?话,不然弄死你。”她厌烦地警告,“要?么乖乖配合,要?么我把?你打一顿,你再配合。”
江骜并不惧,露出诡异而执着的疯癫笑容:“笙笙,你逃不掉!”
言毕,他不要?命地大声喊人进来。
姜云初见势不妙,一个刀手将人击晕在?地,在?外头的敌人抵达之前,跳窗而逃。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因别的缘由,这?一路逃亡,她畅通无阻,有?惊无险。
回到公主府,已是青天白日。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偷偷到后巷翻墙而入。
一跃而下时,一个清俊的身?影飞身?过来接住她,将她横抱起来,她定睛一瞧,竟是多日未见的兄长?姜雨霖。
“兄长?,你回来了?”
姜雨霖抱着她往屋里走,神色一如既往地清冷:“先回屋里梳洗打扮吧,你这?模样让爹娘瞧见了可不好。”
面?对兄长?的提醒,姜云初不置可否,只是见兄长?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开口?道:“兄长?,我能走。”
“我知道。”姜雨霖停顿一下,淡然道,“就想抱抱你。”
姜云初鼻翼一酸,昨夜所遭受的痛苦与委屈,瞬时涌上心头。宛如饱经风霜的孩童回归母亲的怀抱般,她将头埋进兄长?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无声落泪。
兄长?虽不善言辞,但总会在?她需要?之时默默地护着她,给与温暖。若是往常,她定会在?他怀里嚎啕痛苦,诉尽委屈,让其替自己出头。
可如今,纵有?千言万语,那近乎绝望的痛苦让她说?不出只字片语。
沐浴更衣出来,她觉得精神了些许,亦冷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