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枝枝瞪大眼,不甘示弱:“那又怎么样!我兄长就是喜欢玉疏,我就指着她当我嫂子!”
话音刚落,越枝枝立刻闭嘴,缩回脖子。
桌上一片宁静。
正专心吃小点心的江子湛呛了一口,难以置信地瞪着越枝枝。
然后出声教训她:“你可真行,别乱点鸳鸯谱好吗?他俩哪里配了?”
越枝枝没想把别人的感情这么抖落出来,但仍旧小小声地反驳:“怎么不配了?”
“当然不配了!”江子湛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水都震翻了,“他俩若是在一起了,那我不得叫阿初是阿爹啊?我能让他占这便宜?”
越枝枝的嘴唇抖了抖,然后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齐修“啧”了一声,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子湛,开始抖脚。
越明初无奈地提起茶壶,挨个为他们斟满:“喝茶罢。”
金乌坠山,月攀柳梢,旭日又东升。
一转眼,次日正午到了。
昆仑上的三座高台被撤走两座,等待着最后两场比试的来临。
众修士早早就围拢在高台四周,摩拳擦掌地等着看热闹。
谭如许一身月白色的劲装,头发高高束成一个飘逸的马尾,手握一杆银枪,十分英姿飒爽。
时辰快到了,卫天曜和秋玉疏依旧不见人影。
“嘿嘿!”谭如烈十分欠揍地凑到越枝枝面前,一脸嘚瑟,“他们是不是怕了,不敢来了?”
江子湛揪着谭如烈的衣领,将他拉开:“打赌吗?我赌卫天曜赢,赌注是你在半日镇剩下的一半产业。”
谭如烈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后退一步,慌忙摆手,结结巴巴地拒绝:“不,不了。”
“来了!”越枝枝眼睛一亮。
秋玉疏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步履悠哉地出现了,身后跟着一脸疲倦的卫天曜。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衫到处都是褶皱,一看便知是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一直在练剑。
昆仑山道童对卫天曜一拱手:“卫道友,时辰快到了,请上高台。”
卫天曜看向秋玉疏,神色焦虑。
秋玉疏懒洋洋地抬手,向卫天曜的眉心注入一道清心咒,“别想太多,去吧。”
卫天曜的倦态一扫而光,紧接着又嗫喏道:“我若输了,那万化丹落在别人手里……”
秋玉疏摆了摆手,语气立刻不耐烦道:“别废话,赶紧上台去。我不是说了我会抢吗?”
周围竖着耳朵听的修士们大惊,这么堂而皇之的吗?
卫天曜语塞,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提气跃上高台。
昆仑山小道童冲着秋玉疏恭恭敬敬地一行礼:“秋道友,昆仑君为这高台设了结界,您若是在外说话,高台上的人是听不到的。”
他们这是为了防止秋玉疏像上次那样,在场外说话,对比试进行干扰。
秋玉疏抬了抬眉,“哦。”然后十分自然地走到越明初身边,站定。
越明初摸出一包油纸,递给秋玉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