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以我才佩服他呢,”小刘盈道。
“不过回来的时候我问过审伯父了,他说林先生只是受了伤才会看不见的,等他好了,说不定就能看见了。”他补充了一句。
“只是,”他皱了皱眉,“只是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什么你不明白?”刘元不明所以,追问道。
“今天林先生跟我说话的时候,以为姐姐你会弹瑟是审伯父教的,我知道并不是这样,但审伯父却没有否认这事,姐姐,这是为什么呢?”刘盈歪了歪头,很是疑惑。
“盈儿,审伯父带你去林先生那儿之前,是不是去见过母亲?”刘元思虑一瞬后,反问道。
“是啊,”小刘盈点了点头,“母亲还叮嘱我要好好听话呢。”
“那母亲是让你听审伯父的,还是听林先生的?”刘元继续问道。
“都有,她都说了,”小刘盈回答道,“不过说让我听审伯父的,她说了好几遍。”他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
“这样啊,”听到这儿,刘元若有所思。
她性格温柔但却并不愚蠢,弟弟的话让她敏感的察觉到母亲如此做,定然还有些别的意思,但一时半会儿的也猜不出来,也不适合跟年幼的弟弟说这些。
“盈儿,不管如何,审伯父和母亲是不会害我们的,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做晚辈的,只需听从就是了,”于是乎,她便如此回答道。
“那好吧,”小刘盈听到这句,便也不在纠结,乖乖的点头答应着。
“对了,今天林先生还教了我诗呢,‘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他摇头晃脑的背着。
“然后呢?”刘元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诗,但听着这一句,确实十分唯美且真实,让她忍不住追问下面的,因为这一听就知道只是个开头啊。
“然后就没了,下面的他说下节课再讲,对了,他还给我出了个问题呢,”小刘盈举起手来。
“只能弹出悲伤曲调的五十根弦的瑟劈开后,就变成了能奏出喜悦曲调的二十五根弦的瑟,那二十五根的瑟再劈开,是什么呢?”他转述了对方的话。
“二十五根弦不能像五十根那样对半分,那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个十二根,一个十三根,而有这个弦数的乐器……”,刘元想到这儿,突然反应过来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是什么了,”她笑了笑。
“是什么啊?姐姐,姐姐,告诉我吧,林先生说了,若是我能答出来,他就再给我讲一个新故事呢,”小刘盈眼前一亮,拉住她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告诉我吧,你一定也想听故事的是不是?”
“这个嘛,我确实想听,也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刘元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下。
“答应什么?”小刘盈好奇的看向她。
“我想见见这个林先生,但我怕母亲不同意,你和我一起去说服她,好吗?”刘元如此道。
“好啊,我也想和姐姐一起听课的。”小刘盈痛快的点头答应道。
“一起……听课吗?”刘元一愣,她只是觉得好奇,想见见对方,并没有想那么远,可弟弟说出来了,不免她就有点动心了。
“是啊,姐姐跟我一起去吧,我也有个伴儿,”小刘盈见她有意,便再接再厉道。
“听课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说服母亲吧,”刘元定了定神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母亲,我一定会让她答应的。”小刘盈说着就起身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刘元虽觉得有些太仓促了,但拗不过弟弟,心里也确实想早点把事落实,便也和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