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屿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毒打,也是无奈,程朝落听到传言,不放心何醒独自回家,拜托周辞屿送何醒回家,还强调一定要看何醒进家门才能走,周辞屿没有何醒联系方式,在学校又不能开口讲话,只好去校门口的必经之路等何醒,没想到会被何醒误会。
何醒也冤枉,她既不知周辞屿会讲话,也不知周辞屿抽烟,更不知道程朝落会安排周辞屿来送她回家,她急忙给周辞屿道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周辞屿捂着胳膊,摇头,“不疼。”见何庆林下来接何醒,他算完成朋友的委托,“我走了,拜拜。”他走一步又回头,“拜托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说我会讲话的事。”
何醒连连点头。
那边警察也来了,给警察解释清楚原因再道歉,折腾一个多小时,何醒进家门已经快凌晨,隔天又给两个闺蜜添加了笑料。
之后的几天,周辞屿每天晚上在何醒回家的路上等,接到人先送何醒送回家,再回自己家。
何醒自认为还算开朗,至少不闷,可跟周辞屿在一起完全冷场,不知聊什么。
或许装不会说话装久了,周辞屿话少到可怜,何醒不问一句话没有,他喜欢把连帽衫的帽子戴头上,耳边挂着耳机,眼神阴冷,像个小怪物,何醒感叹可惜了周辞屿这张漫画少年的脸,要是开朗点,指不定多少人喜欢。
其实她最好奇的,是周辞屿为什么装哑巴,但涉及隐私,她忍住好奇心没问。
周五晚上孟千山来找何醒说:“今晚周辞屿家临时有事,他请假走了,赶巧今早我爸开车送我来的,我没骑车没办法送你,只能你自己回了。”
这几天传言少了,何醒没那么怕,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一口应下。
孟千山走之前说:“对了,朝落今晚回来,如果时间来得及,应该会亲自来接你。”
为期末考出好成绩,冲进实验班,何醒最近几乎没看手机,也没和程朝落聊天,连他要回来的消息也不知。
放学,何醒被数学老师留下讲卷子,耽误一些时间,走时候学校空无一人,防止路上乱想,她戴上耳机小声放音乐,骑到巷子口瞧见有个戴帽子的身影靠在墙边抽烟,以为周辞屿回来,到人影附近时,她像往常样下车打招呼说:“你家不是有事吗?”
那人低笑了声,把烟叼在嘴边,解开皮带,骤然转身,正面何醒。
刹那间,何醒眼前一黑,什么都没看到,微凉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凉爽的薄荷味涌进鼻腔,是程朝落,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何醒,往下扒程朝落的手,“星星你回来了?”
接着她被程朝落极快地带着转到反方向,冷冽的嗓音在何醒耳畔响起,“别回头。”
起先何醒真没回头,听见打斗声才转回去,只见程朝落骑在那人身上打,那人精疲力尽不动了,程朝落拿出手机报警,语气不乱地讲了发生的情况。
期间,男人偷偷从裤子的口袋拿出一把匕首,月下银光闪现。
“程朝落小心。”何醒大喊着跑过去。
程朝落闻声一看,起身踢走男人手里的匕首,手里还拿着电话对警方讲所在位置。
男人趁程朝落起身的瞬间,抬腿就跑,程朝落追上去,边跑边回头对何醒说:“别过来,站那等我。”
何醒没听,跟着追过去,可她跑不过男性,没一会儿被落下很远,她没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好在没多久身后传来警笛声,等警察赶到,程朝落已经追上男人。
变态交给警方,程朝落和何醒随着去警局做笔录,全忙完往家走已是下半夜。
得知事情全经过何醒后怕,坐车里说:“你还敢追上去,他要再有把刀怎么办?”
程朝落望着车窗外,语气淡淡的,“没事。”
何醒急得去打他,“等有事晚了,教训过一顿,他一时半会不敢再出来。”
“真没事。”程朝落转回头,拍拍何醒肩膀安抚说:“不把他抓起来,受点苦头,过几天不长记性,还出来骚扰别的女生。”
何醒觉得程朝落说的有道理,没再继续说这问题,沉默片刻,她说:“你就不怕?”
程朝落神色平静,语调平稳地反问:“这也怕那也怕,将来怎么保护伴侣和家人?”
车窗外霓虹灯闪过,有光从程朝落侧脸照进来,穿过浓黑的长睫,落在挺起的鼻尖,何醒想到了雪山上的松树,天寒地冻,满天飞雪,松针仍是绿的,大雪一层压一层,树干还是直的,程朝落内心的强大,远超出何醒想象,她常觉得程朝落像山,坚毅不动,给人无限安全感,也像树,蓬勃生机,永远向阳。
何醒为发小感到自豪,心里高兴,手臂一伸勾住程朝落脖子,“以后你女朋友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