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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第1页)

两人自打开荤以来,频率只高不减,尤其卫明诚,对谢茉身体始终保持旺盛的探索欲,越来越凶狠地索取。而谢茉对此的兴致却在卫明诚的索取和撩拨间起起落落。现今谢茉体质有了大幅度提升,配合起来倒不很吃力。一早起来慵懒轻盈,脸颊饱满红润,好似一阵柔和的风便能将之吹破。这种红润和单纯因健康而血色充足所透出的红润稍不同。更透,更薄,更润,也晕得更开,边边沿儿宛如一抹淡胭脂,斐丽迷人眼。谢茉睡眼惺忪,思维一团迷糊,摇摇晃晃下床去厕所、洗漱,直到坐到饭桌前才算是正经清醒过来。看到摆好的粥饭碗筷,她心里不由地一虚。先前她跟卫明诚讲好做饭洗碗分工合作,但渐渐地,任务一点点向卫明诚倾斜。晚上的分工合作本就失衡得厉害,不仅碗筷全由卫明诚清洗,他还三不五时揽过做饭伙计,她上班前早上的分配勉强均衡,卫明诚早起由他准备饭食,碗筷桌面她来收拾,但她上班后俩人一起出门,卫明诚便趁她整理自己、收拾出门物品期间洗掉了。兀的一转念,她为什么起晚呢?瞪一眼容光焕发、生龙活虎的某人,都是他要得太狠,饿狼似的怎么都不足兴。谢茉立时心安理得。提了提懒怠的胳膊,脑海自动闪现往常亲密后面色微白的模样,于是,她坐在饭桌前,对卫明诚说:“告诉你很多次,要收敛,要克制,要懂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嗯?”卫明诚抬眼笑。谢茉义正词严,认真得像在讨论会议议题:“我体力虽然有进步,但现在得去上班,体力的消耗相应也加大了,着实会吃不消的。”她额前碎发铺散在眉眼间,瓷白的皮肤清晰映衬出睫毛眨动的轨迹,这会儿她正定定看向他,敛着盈盈水波的眼眸像两颗饱满的杏仁,杏仁尖一抖一抖,是初升朝阳穿树丛的灵俏,绝不含一丝怯懦的柔媚。卫明诚侧目瞟了一眼谢茉,几不可见地勾唇:“持续锻炼会一步步改善。”谢茉杏仁眼瞠了瞠,抿了抿唇,抿掉险些吐出口的强势,企图用事实说话:“我气色是不是很差?”剧烈运动让她饥肠辘辘。粥饭汤口,谢茉先捏起一块切好的水蜜桃。她指尖葱管似的嫩白,捏着水润红白的蜜桃肉,挨到素红的唇边,贝齿轻轻咬住,汁水顺唇纹四溢,舌尖轻轻探出来一扫,那抹无辜诱人的殷红给这幕彩色哑剧画上完满句号。唯一的观众细细描摹完谢茉的唇,拉扯出目光,喉结滚了滚,低声道:“不差,白里透红。”最后那个“红”字像在喉头摩挲数回,染上缱绻的沙哑。谢茉微鄂,立马起身去卧室照镜子。半晌儿,她面无表情坐回桌前。“如果你还不满意。”卫明诚垂下眼,看着连耳朵尖都红了的谢茉,过了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向她大而润的眼睛,启唇低语,“我会继续努力。”耐人寻味。谢茉忽地转脸,正对上一双被笑意浸透了的黝黑眼眸。这双眼眸慢慢下滑,定格在她陡然握紧的手上,然后它们的主人操着那把低沉醇厚的声线,说:“放心,我会负责到底。”掷地有声,煞有介事。这男人现在当真了不得了。谢茉怔忡过后,下意识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大白眼。卫明诚非但没适可而止,反还提唇强调:“真的。”这一回,谢茉毫不客气使劲拍了他一下子,附赠两记眼刀,没好生气道:“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感谢你啊?!”卫明诚忍俊不禁,却十分端得住,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谢茉的脸,认真说道:“不用,不过——”他觑着谢茉微微倾身,宽厚笔挺的肩膀挡住大半的光,仿佛已把她半拢在怀里:“我以为会得到奖励。”沉幽的眸子泛起细麟般的笑,逸出一丝不明显的促狭。谢茉的心被轻轻叩了一下。旋即醒神。她轻呵一声,啐他:“呸,想得比你媳妇还美。”卫明诚忽地凝目看向谢茉,深深长长的逡视后,说:“那还是我媳妇美。”说这话时,卫明诚坐直身子,明亮清透的光线穿过六格窗和门扉落进来,形成肥瘦不同的光束,跳跃在他身后,这一刻的他不全同于往日,少了些冷沉端肃,多了几分松弛生动的少年感。怔愣几息,谢茉突地就笑了:“德性~”心像被文火煨着,微微冒着泡泡。听了几耳朵包括“想出风头,偏画技不行,露了屁股”、“后台很硬”、“眼睛长在头顶上”等等的赵梦小话,谢茉来到办公室。昨天思想研习会上要求写感想,她昨天一直和卫明诚厮混,书房的灯就空也没心力打开过,稿子下午要收,抽选其中较优秀的放到明天全员大会上诵读、交流。先时赋闲在家,她便读了不少思想类书籍,报纸基本期期不落,再结合前世体验心得,她的表达欲几乎蓬勃而出。不抒不快。当然,她会尽情抒发,分批次上交。摊开厚厚的笔记本,打开钢笔笔帽,一杯热气氤氲的茶,谢茉铺开稿纸聚精会神书写起来。笔尖在滑动,思维一刻不停,旁人投落在身上的目光都被她挥笔的手挥掉。袁峰循例来办公室视察一圈。“赵梦呢?”易学英撇撇嘴说:“一早就没见她来。”袁峰眉心皱出一道深深折痕:“没来?”黄长明抬头说:“可能有事耽搁了。”袁峰不置可否点点头。眉头始终拧着。而后,他把目光转向谢茉。谢茉正端坐在座位上伏案写东西,两耳不闻窗外事,格外投入。雪雪白的衬衫,把她低垂的脸映照得益发透亮,两条麻花辫从耳后掉到下巴颏,藏起面部线条,显得脸颊更小了。瘦白的手捏着钢笔,画面简洁纯净,像还没毕业的高中生。纯粹、质朴,且生机盎然。袁峰默默点了点头,叮嘱一句别忘了写感想后,揣着茶缸又走了。下午三点钟,赵梦还没来上班。黄长明不时抬头眺望窗外,易学英的眉毛越翘越高,兴味鼓噪得她坐立不安,忍不住开启话题:“哎呦,这是遇到啥事了,今天不来上班了?”不会是昨天丢脸丢大发了,在家养脸呢吧?黄长明皱眉看一眼易学英,又低下头,手上的笔却半晌没动。谢茉应付一句“可能真遇到事了。”,便从一早上写就十来页稿纸中选了一张,打算待会就交这张上去,余下的那些便被她仔细折叠压在□□下。“谢茉,袁主任找你。”门外忽然有个年轻男人探头喊。“多谢。”谢茉应了一声,习惯性拿上笔记本和钢笔,又顺带把感想小短篇带走。与此同时,被办公室俩同事惦念的赵梦正杵在袁峰办公室“自我批评”。上午临下班,袁峰接到赵梦舅舅的电话,替赵梦说情补假,并讲了其中缘由。因这通电话,他酝酿了一上午的气只好偃旗息鼓,并在此刻耐下心听赵梦不知真假的检讨。据赵梦讲,她因黑板报没合心意的点子,便去县城请教主管文化宣传的舅妈,今早错过一班回来的汽车,到公社时都午休了,只能下午上班再来跟领导亲口赔罪解释。这事革委会主任都打过招呼了,袁峰自然不会追究处罚。听赵梦坦诚完经过,袁峰正色沉声说:“你虽没提前请假,但却为了精进工作才耽搁到现在,算是情有可原,这回便不罚你,可下不为例,你最好不要再犯。”赵梦知机,立马说:“谢谢科长,我保证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袁峰抬头瞥了她一眼,不予置评,只“嗯”了一声,淡淡说:“你有这份决心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赵梦笑笑,又说:“科长,还有一件事,国庆汇演需要主持人,我舅妈就推荐了我……”袁峰扬眉:“这可是个好事啊。”“主持人也要跟去彩排,时间还挺紧的,明天就有一场彩排……这样我分不开身,黑板报的活指定完不成了,所以还得麻烦你找个人接手。”说完,赵梦微不自在地提提唇。袁峰就笑了:“行,我知道了,一事不烦二主,你跟小谢交接就成。”昨天赵梦闹出的那事我自然了解。当时他就站在邢主任身后,赵梦跑走时,邢主任还严厉地哼了一声,然后很不愉快地跟他说了句:“就算是陈……的外甥女,你也不能放松要求。小姑娘家家的,有上进心是好的,但要量力而行。她不懂,你这个领导得把握好尺寸,督促她进步。”他没法辩白,只能谦虚受教。平白挨一顿说,他今天本想在赵梦画不出来时趁机批评她两句,可前有赵梦舅舅的说情电话,后有赵梦的请辞,他批评的话只好咽回肚里攒着。赵梦眼底晦涩一闪,讪讪然一笑:“成。”谢茉字好有目共睹,只没想到她画画……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谢茉画画和她书法一般出色。轻描淡写的几笔勾勒,鲜活人物便跃然于上。她按照谢茉教导的步骤和技巧描画,却……再跟谢茉搭档下去,她只会越来越丢脸。一直画不出来丢脸,画出来跟谢茉那笔字并排被衬得更差劲。好在现今能有个体面的借口抽身。况且,在无数人的大礼堂做主持可比画两块黑板报风光多了。谢茉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袁峰招呼她进来,把赵梦的退出和他的安排说了。谢茉清脆应答:“行。”她对赵梦口中的汇演主持人没兴趣,便没深问,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这“汇演主持”带给她怎样的麻烦。赵梦不好意思道:“我舅妈昨天让我去主持时,我纠结了一晚上,虽然还是决定去主持,但心里特别愧疚。从小我舅舅就告诉我人无信不立,就算再难,也该尽力完成承诺,可这两件事装在一起,而主持这件事是舅妈争取来的……幸好,有谢茉在,能让我心里好受很多,总归没耽误事。”谢茉一抿唇,险些冒出头的笑便被抿了回去。她禁不住暗叹口气,这年代的人演小白花还是稚嫩啊。小心思都明明白白摆脸上了。

兴许是过于开心,心神放松之下不自觉忘形了。最不恰当的地方便是找不清位置。一直“我、我、我”的,话题中心点全围绕自己了,你把你跟前的领导放哪里?领导又不是“知心大叔”,有闲工夫倾听分析你的想法。领导是指挥你干活的,活干不完要撂挑子,你不放低姿态朝领导表态,捧着领导,还剖白起心路历程了,你还不如花这时间想想怎么把理由说得更恳切动人呢。现在说的越多,招来的反感越多。终于,赵梦走了。袁峰意味不明地哼了声,转脸笑问谢茉:“稿子写完了吗?”明天全员研习大会,宣传科的担子压在谢茉和黄长明身上。谢茉把稿纸从笔记本中抽出来交给袁峰。谢茉效率高,且颇能体察领导心意,会准备在前头,袁峰很满意。袁峰点点头,接过稿纸掸了掸,笑说:“唷,这是直接带来了。”说着,埋头快速扫了一遍,发现即便是枯燥理论文稿,也被谢茉写出意味,全部是到处摘抄糊弄了事的,理论结合实践,字里行间透出她认真的思考,其中不乏发人深思之语。黄长明是他远方侄子,又在宣传科工作日久,黄长明什么水平他清楚得很,哪怕还没看到黄长明成稿,他就能断定黄长明较之谢茉远远不如。袁峰抬头瞧了一眼谢茉:“很不错。”谢茉虽然才来不到一周,但是扎实的文字功底,积极认真的工作态度,已在大院站稳脚跟,甚至让他不知不觉愈发重视。她俨然有成为宣传科头号干将的架势。有能力,会做人,关键会做下属,作为直属领导,他当然高兴。“文章写得漂亮。但这种积极主动的工作态度更值得鼓励。”袁峰把稿子抵桌上,“继续保持。”谢茉脆生生回答:“是。”顿了顿,谢茉说:“科长,我到底年轻阅历浅,还有很多不足,您看稿子哪里不错,希望您给我指点指点,敦促我更好的进步。”姿态端正,话更顺耳。袁峰摆摆手:“这样就行,你把稿纸拿回去,多读几遍,读顺读透,明天会上要朗读。”上回已经展示过领导权威,明确上下位,这次就不用了。一直做画蛇添足的指点,反会让部下失去敬畏中的“敬”。谢茉郑重应下。“行,我不留你了,去跟赵梦交接广播室的工作吧。”袁峰说。“好。”谢茉把稿纸重新塞回笔记本。她低着头,忍不住勾唇一笑。袁峰到底没法再回避广播这块。还没进办公室,易学英的亮嗓门就传了出来。“……你往后几天不来大院了?”她哼笑一声,“那你那板报咋办?你总不会是画不出来,故意找借口躲出去吧?”她还真是这么想的,不然时机咋这么巧呢,昨天才丢完人,今儿就有事撂挑子。赵梦心往上一提,再狠狠坠地,一张脸寡白一瞬又涨得通红:“你瞎说什么。”缓了缓情绪,她说:“我被邀请去主持国庆汇演,要跟彩排,板报兼顾不过来才放弃的。”事实如何,她自己心里头清楚。昨天她跑去县城,的确存了逃避的心思,她清楚舅舅不可能给她换工作,但找一个暂离公社的借口不难,没想到舅妈给了她这样大的惊喜,主持文艺汇演可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那一刻,她心头郁闷一扫而光。那可是汇演主持人!“你?被邀请?”易学英满脸不可置信。赵梦冷冷哼一声,白眼翻她:“要你管!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易学英瞪大眼睛想了想,忽然嗤笑:“哦——你可是大干部亲戚。”阴阳怪气的。赵梦咬唇:“羡慕你就直说。”易学英笑:“是啊,我羡慕。”赵梦被噎住,愤愤刮易学英一眼。舅妈这回也大大出乎赵梦意料,想到舅妈的暗示,她压根顾不上和易学英斗气。赵梦的父母在农村种地,跟广大社员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没出过县城,见识也有限。革委会副主任虽是赵梦亲舅舅,但舅妈家势大,舅舅上位靠岳家,在家里说不起话,而舅妈瞧不上赵家这门穷亲戚,两家往来稀疏。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为自家小闺女前程求到县城,舅妈怕他们一再上门闹得难看,舅舅又三求四请,折中一杆子把赵梦从县城支到公社,倘使舅妈使劲,县城哪个单位塞不下赵梦。这两年靠赵梦表现乖巧,里里外外奉承舅妈,倒是真亲近了几分,有借赵梦联姻想法的舅妈便推了她一把,给赵梦争取到主持国庆汇演的露脸机会。余光瞥见谢茉,赵梦赶紧起身:“谢茉,我往后几天可能不在,广播工作就落你肩上了,待会有个广播,我趁机给你演示一遍吧。”还怕谢茉推据,微笑鼓励:“很简单,很好上手。哪里不明白,我多讲两遍,你肯定就弄清楚了。”话还没说完,她便忙不迭拉谢茉去广播室。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易学英不由地嘀咕:“切,真好笑,之前死活拖着不教人,现在又急赤白脸恨不得往人脑子里灌。这和那用时上前,不用靠后的人有啥区别。势力得哟……一般人可入不了她眼。”她声音虽不高,但黄长明办公桌和她紧挨,这些话一字不漏钻进他耳朵里。黄长明没抬头,只握笔的手僵了好半晌。广播室,赵梦给谢茉仔细讲解,比正经老师还专注投入。赵梦怕教不好,会被召回来。主持汇演这事不能出一点纰漏。“打开扩音机,预热十来分钟……”“这个闸刀是麦克风开关,拉到‘广播’的这边,广播就开始了,对着麦克风说话,外头的喇叭就把你声音扩散出去,这个时候你就算自言自语也会被传出去。说完一定要拉回去。”“这几个闸刀要按顺序拉动,先拉这个,再这个……最后这个,要是错了顺序机器要坏的。修起来很麻烦。”“这里我简单记了几句开播语和结束语……”晚上回家,谢茉告诉卫明诚:“我明天要广播啦。”虽然今天只听了一遍讲解,又观看了一遍赵梦从头到尾的演示,但谢茉已把广播步骤了然于心。这年代人少用机器,后世人基本在机器和电子设备间长大,少了陌生感学起来当然快。卫明诚见她兴致勃勃,不禁勾起唇:“要广播什么?”谢茉说:“读报,读最高指示,读科普小文章。”停了一瞬,她又说:“明天会上还要读我文稿。”说着,她翻出稿纸递给卫明诚。卫明诚看过,说:“要不要先试读一遍?”谢茉挑眉捏着稿纸读起来。口齿清晰,字正腔圆,语速不疾不徐,有一股引人入胜的意味。“怎么样?”她清了清嗓子问。卫明诚低笑,只说:“好。”的确好。她这一把嗓音通过广播扩散出去后,很快引起注意。许多人都是愣了一下。“我没听岔吧?广播换人了?这话可比以前那些广播员标准多了。”在树荫下歇凉闲聊的社员们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面面相觑。宣传科办公室里的易学英听了一会儿,不由地感叹:“小谢这普通话可真好,声音也好听。”袁峰欣慰点头。这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啊。站在供销社柜台后的林春芳听到广播也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听着像谢茉?上回碰上,谢茉就说去公社宣传科工作了,宣传科管着广播室,今儿这广播员多半就是谢茉了。中午歇息时,林春芳抽空来到公社大院,在办公室找见谢茉:“茉茉,刚才广播的是不是你?”谢茉落落大方:“是我。”“你普通本来就标准,在喇叭里播出来,真跟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一样。”林春芳眼睛晶亮,夸得诚心诚意,“我隔壁那大姐你还记得吧,她就以为是在转播呢。我说是你,她还不愿信,我俩还打了一毛钱的赌。”谢茉笑得不行:“她再不信,我亲自去念给她听。”林春芳弯腰咯咯笑。“对了,我给你留了两瓶黄桃罐头,你什么时候去取?”林春芳揉着笑酸的腮帮子。谢茉眼睛一亮:“今天下班就去。”她拎两瓶罐头回家时,卫明诚还问:“庆功?”“广播而已,多大点事儿,成功不是必然的么,值得庆功?”谢茉佯装淡定,端着姿态,拿着强调。“必然的成功,也是成功。”卫明诚开了一瓶罐头,两人分食。谢茉吃完黄桃,喝光汤水,碗递给卫明诚后,装模作样叹道:“每个成功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卫明诚勾唇低笑,问:“那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什么?”谢茉眼波漾过去,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了。”眼底的狡黠折射出潋滟的光。卫明诚放下碗,倒了半碗凉茶后递还谢茉:“那你确是个无所不能的成功女士。”这话太顺耳了。谢茉笑眯了眼,假假客气:“哪里哪里。”然后不忘商业互吹:“少不了你持续的支持和付出。”卫明诚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应该的。”谢茉赞他这句“应该的”无私,却不想这男人受不住夸,当天晚上就从床上朝她讨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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