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二狗闹得最欢腾,和我可没关系。我清清白白一个老实人。”
卫明诚不理他们故作模样的忏悔、推诿,拉住陈钢到门口耳语一番。
陈钢听后朗声哈哈大笑,指着卫明诚:“你小子,当初劝你结婚,我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你始终梗着脖子不答应。岂料,结婚后,你小子居然成了媳妇迷。不过小谢确实不错。”
卫明诚挑眉不语。
“行,你提的要求,我答应了。”陈钢重重一拍卫明诚肩膀,“不过可得先给我把任务漂漂亮亮完成。”
卫明诚肃容:“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陈钢也严肃起面容,朝闹哄哄的屋子一吼:“再有五分钟,出发!”
霎时鸦雀无声。
谢茉一画起来便挺不住笔,直到月上中天,过了依依不舍放下笔回了卧室。
果不其然,第二天起晚了。
而这对休假在家的谢茉毫无影响,反因此念及自己暂时摆脱社畜身份,心情好转不少。
打工人的快乐很简单,吃吃喝喝躺躺。
谢茉早饭很简单,热水就卷子。
吃过早饭,拾掇好饭桌碗筷,谢茉便把椅子搬到屋檐下,坐着吹风神游。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再去农贸市场便太晚了,菜肉都买不着新鲜的,再者昨天在集上买的蔬菜还剩了不少,足够今天午晚饭。
她准备独自在家享受一天安宁。
天光倾洒,院子里,碎银铺了一地。
穿书前,自奶奶去世后,谢茉便很少回那间承载她和奶奶温馨美好时光的农家小院,并非不想,而是不敢。触景生情,好久走不出来。
经历过一回死亡的谢茉较之从前更豁达通透,如今她坐在相似的小院中,已能够坦然回忆曾经,怀念奶奶。
奶奶生活中颇有几分讲究,她专门请人在院门口修了个照壁,简洁的山水绘图,为整个家添上一丝文气,更关键的,为她俩日常活动挡去不少有意无意的窥探,保有更多隐私。
谢茉也想在眼前的小院修建一个照壁。
正在她想图案之际,门被敲响了,还吊着嗓子问:“谢茉在家不?”
谢茉赶忙应声去开门:“我在家。”
来的是供销社林春芳,谢茉热情把她迎进堂屋,给她兑了一杯温热适口的红糖水。
林春芳接过杯子“咕咚咕咚”一气喝光,谢茉要再去给添上,她伸手挡住杯口拒绝,最后没犟过谢茉,又被谢茉塞回慢慢一杯糖水。
这是谢茉跟奶奶学到的农村待客之道,不管客人需不需要,杯子不能空,至少半满。
林春芳放下杯子,从带来的提篮里拿出两瓶罐头。
谢茉见是橘子罐头,喜不自禁,连连道谢,忙跑卧室翻出钱包给林春芳:“我寻思明天去供销社把钱票先给你,倒没想让你垫付了。”
林春芳把钱票揣兜里,笑吟吟道:“那有啥,是这回货提前到了。”
两人便开始就供销社一些货品和福利聊起来,聊着聊着话题一拐,说到林春芳前天的相亲上。
“不成,那人没啥主见,不算大毛病,可他家老爷子性情霸道,我妈听人说,他买个菜还倚老卖老欺负小姑娘……”
谢茉越听越不对劲,表情微妙地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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