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诺看向近在咫尺的眼睛,有很多想问的,但很快,只剩下唇舌交缠。
她的气息太长了,明明很难因单纯的亲吻而喘气,但有时候啜泣不代表疼痛,发颤并不因为恐惧,低沉的喘息也与氧气无关,而是一种面对欲望的本能回应。
再次被抛入海啸之中,只有手腕被紧紧的抓住,浪潮之中起伏。
他们曾经用一只小船在无边的幽深的深海中航行。
她曾躺在床上,在狂风与暴雨之中喘息,破空一般的闪电,映的整个天空雪白,像此时未着寸缕的皮肤一般白的反光,船身剧烈颠簸着,疾雨一阵阵掠过海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在脊椎背后,浪尖上有久违的眩晕,欲望像要从这副皮肉之中挣脱出去了一样
天刚亮不久,透过淡蓝的窗帘,整个屋内都笼罩上蓝黝黝的一层光。
姜诺锁上大门,过了很荒唐的一天。
但上床真的太累人了。
要不是这么累,她觉得再放纵几下也不是不行。
但已经到了全身发疼难以启齿的地步,她真觉得大家都这么熟了,还是该留点余地、理智一些,讨不到商量,她干脆跑回了空间里。
给自己了个澡,又休息了会儿,才穿上衣服出来。
云曜没在卧室。
听到茶室有些声音,姜诺走过去,见云曜只穿了条裤子,应该是洗过了,头发是湿的,后背的肌肉像鞭子一般紧实,密集的伤口少了很多。
过去闻了闻,潮雪的气味没有了,换成了香皂味。
云曜转过身来,再次很紧的抱住她,淋湿湿的头发在她耳边蹭着,蹭得她很痒,脖子上被细密的亲来亲去,鼻尖轻轻碰着皮肤,令她直起鸡皮疙瘩。
上次感觉他还挺生涩的,这会儿进度神速了。
一直被他推到墙上,姜诺不得不喊,“停。”
云曜停下脚步。
和身体反应不同,他眼神还是很沉静的,这让姜诺松口气。
没疯就好,疯了真心受不了。
“嗯,你走多久了知道吗?”
“612天。”
闹了一天,心里有什么火气也熄透了,姜诺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还记得挺清楚。
“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她又问。
云曜认真看着她,“见到你以前,想再入梦一次。”
姜诺眉心跳了跳,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那梦到了吗?”
“梦到了。”他低道。
他没有说梦见什么,但直到这时,他才真的彻底冷静,不再一直往墙边进侵着她。
姜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去摸他的头发,手心的触感非常真实,她想了想,从空间随手抓了件衣服给他,再来到茶桌边上,煮了一壶清茶。
云曜坐在对面,帮她放好茶杯。
“你带回来的灵源怎么处理?”姜诺问。
“给你的,我已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