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欢简单地问了一下离婚后的财产分割事宜,却被律师告知程序比较复杂,不能立刻给予回复。
但律师委婉地告诉他,薄总不像缺那点钱的人,如果是和平分手,不太可能跟他争。
温棠欢得到了答案,心中的焦躁平复了些,坐在豪车里一时有些茫然。
早上只想着来找温继天算账,现在算完了又不知道该去哪。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代驾的时候,钟绣的电话打了过来。
“少爷你放假了?这不出来玩?我等你电话等一晚上了!”电话一接通就是钟绣的一嗓子。
温棠欢挪远手机:“什么?”
“我在夜塘给你包了个房间,今晚来了新的跳舞的!特别会扭,来看啊!”钟绣兴奋道,“人就来两天,别逼我去你家门口堵你。”
温棠欢冷讽一声:“你敢么?”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看到薄妄就跟脚下踩了风火轮一样跑了。
“草,我那是给你面子,他人都回来了,还不得腾出空间让你好好教训他一顿!”钟绣惯会给自己找台阶,“来不咯?还是你真就要一晚上呆家里守着薄妄?”
温棠欢现在最禁忌的就是这个名字,懒得磨叽:“行,过来接我。”
半个小时后,钟绣到场。
他看到温棠欢那辆车的时候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欢欢,欢宝!你以前怎么都不肯借这车给我开,今天是怎么了!”
温棠欢一把推开他就要亲过来的脸:“少啰嗦,出发。”
夜塘是知名的娱乐场,私密性很好,不少明星都去过。
钟绣订了包间,还叫了一票狐朋狗友过来喝酒打牌,这里的单向玻璃可以直接看到舞池,不怕会被拍照。
钟绣前脚体验完改装超跑,后脚又赶上酒吧里气氛最热的时候,拽着温棠欢就要往舞池里蹦。
温棠欢是来打发时间的,不是来找死的,捂好帽子和墨镜就把钟绣踹开:“不去。”
他时刻谨记自己的头上还挂着ro’ar的名字,要是在酒吧的照片泄露出去了,明天就变天。
“你怎么了?”钟绣看着他,一脸讶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是恨不得下去把人从舞台上踹下来自己跳的!”
温棠欢:“……现在我要脸了行吗?”
“你连那个破团的名声都不顾,你要个p的脸。”钟绣说到这里,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你现在和那个叫什么笙的?阮笙?关系还好吗?”
“还行啊。”温棠欢随口应道。
“噗,他是不是还跟条傻狗一样追在你屁股后面转,一口一个温哥?他好像比你小一岁是吧?我都还记得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你屁股后头,捡你不穿的,吃你讨厌的,招招手他就摇尾巴过来的样子。”
“你上次把他带过来给我们认识,结果不知道我们在整他,特别乖,挨个叫哥。然后我骗他,说你特意给他留了块蓝莓蛋糕,他毫不犹豫地就吃了,哈哈哈哈,结果当晚就被送到医院了,还没我手掌大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钟绣顾着哈哈大笑,全然没发现温棠欢一张脸冷若寒冰:“什么?”
“什……就那次,你打听到他酒精过敏,然后我们给他塞了个蓝莓酒蛋糕的事啊?”
钟绣话音刚落,就被温棠欢抓住了领子,先前的笑意一下散成了愕然。
他惊恐道:“欢、欢欢?”
温棠欢的瞳孔里萃着阴冷的暗,寒沉的嗓音像剔骨的刀:“那是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本来热闹的包厢因为变故忽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俩。
“我、我知道,所以我用量很少……”钟绣浑身一凉。
那件事温棠欢虽然不知情,但事发之后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怎么现在来翻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