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贺水清摆手,“没什么,发生了些争执而已。你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算了,快把东西放好,去医院看看你哥。”
陆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走,急忙放下行李,“医院?我哥怎么了?他生病了?严不严重?”
“等你去了自己问他吧,你哥现在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短短几天把自己搞进医院两次,我是懒得说他了,你得帮我好好骂骂他”
母女俩说着话渐行渐远。
谢灵保攥着文件,眼底冷意蔓延。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或许从他跟着贺水清进到这栋房子的那刻起,就已经掉进了陷阱,根本没有让他选择的余地。
bug清不掉?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总归要把剧情恢复原位。
它甚至还从弃子里挑出了一个最佳目击者。
这是穿书局对贺烯的反击。
是致命的。
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谢灵保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低声喃喃。
“他会很难过的。”
“哥!你怎么样?到底得什么病了?”陆容冲进病房,带着哭腔喊道。
倒没有她想象的悲惨场景,反而处处透着诡异。
她哥好端端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根笔,正往玻璃上写着一堆云里雾里看不懂是什么的数学方程式,裴言则神情肃穆,专注地看着那些数字,嘴里不停念着,“加数递减就一定是金字塔型,9的乘积一定是颠倒的”
“你过去那么喜欢数学,每个月都要参加一次竞赛,但你为什么又对数字这么陌生?”
贺烯指着那串复杂古怪的方程式,“看,它的内核就是一种异常梦核,玄妙瑰丽,是数学之神赐予你的殿堂,而你却站在门口左右凝望,直到你离这扇门越来越远。这道题,”贺烯居高临下,语气漠然,“你已经看不到规律了,知道为什么吗?”
裴言直愣愣的,整个人都变得迷茫,“我我真的找不出来为什么?”
“因为你的神,放弃你了。”
裴言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撞开陆容往外冲,刚跟上来的贺水清一把抓住他,“你这就走了?你应该”
“我不该!我要回去做题!我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不可能”裴言神色慌乱,推开她就跑了出去。
“……”
贺水清看着窗边悠悠哉哉喝水的始作俑者:“你又给人传播什么了。”
贺烯耸肩,“聊聊而已。”
陆容一头雾水,“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数学之神?哥,你没生病啊?”
贺烯“嗯”了一声,“我很健康。倒是你,怎么今天回国?还是跟妈一起来的。”他看向贺水清,“小谢呢,你已经把惊喜给他了?”
“哎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害我慌慌张张跑过来,都没能跟小灵保多说两句。”
陆容一屁股坐沙发上,“什么惊喜啊,我回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她也看向贺水清,“您怎么会和小灵保发生争执?他那个小哭包到底干了什么惹您生气啊?”
“争执?”贺烯转笔的动作停住。
贺水清垂眼,“没什么,只是在我准备惊喜的时候,他未经允许,进了我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