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保拿脚尖挑拣着路走,顺便捂住了鼻子。
太臭了。
这人好像从来不收拾屋子,垃圾都堆了一桌,连碗里都生着霉菌。
谢灵保简直要吐了。
他拎起小狗的笼子就要离开,却一眼看到一个东西。
是个相册,就摆在床头边,围绕它的一圈是整间门屋子里最干净的。
吸引他视线的是封面上的图,
一个标本图片,【被钉在木桩上的小鸟】。
他拿起来翻开,瞳孔忽地缩小了一瞬。
是照片,但并不是动物,而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裙子站在木桩上,露出的皮肤表面全是各种青紫伤痕。
她化着妆,脸上笑容灿烂。
这似乎是张艺术照,而不是在歌颂苦难。
马厩这边,贺烯撂下一堆贬低歧视很找打的话就又去骑马了。
裴言很尴尬,虽然他很想把曲连庭揪出来,让他给自己道歉。但贺烯这一出儿搞得好像曲连庭是受害者一样,还成了被有钱人打压的角色。
自己再上去质问什么,就显得怪怪的。
他想追上贺烯问,你帮我想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像个混蛋?
但他追不上马。
贺烯简直把自由和“全都离我远点”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无奈,只能去找指导员。
但却突然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少了很多,今天可以说只剩寥寥几人。
就连来骑马的人也数量骤减,诺大的马场,就只剩下贺烯一个人在里面驰骋。
而刚被侮辱一通的任冲和曲连庭坐在马厩里,一个比一个脸色青。
“这人到底他妈的是谁。”
曲连庭哑着嗓子说,“一个学弟。原本不熟,因为另一个学弟,被他记恨了。”
任冲:“什么这个学弟那个学弟?你到底怎么招惹上他的?”
“就是,他喜欢那个学弟,我招惹了那个学弟,他为了给那个学弟出气就一直耍我玩。那个学弟深藏不露!居然也耍我!我要是知道这死同性恋今天也来马场,我才不会来!”
任冲冷冷道,“他可是这个马场的会员,权利很大,来一次还都得给他让位置。要不……”
他看向曲连庭,“咱们玩玩他的马?”
曲连庭却狠狠抠着自己的手心,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玩什么马,我这次想试点更刺激的。”
“什么?”任冲皱眉,“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
曲连庭自顾自道,“这个地方隐秘,清净,人少,贺烯又是个目中无人的,除了那匹马,他什么都没带。”
他越说越兴奋,“我们把他抓起来打一顿,狠狠踩一下他的脸。干完就跑,这里没监控,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任冲立刻回绝,“不行,我要是被发现了,我这工
作就没了!()”
曲连庭却扯了扯嘴角,你连马都敢杀,还怕丢工作?≧[(()”
任冲脸色铁青,很快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等。”
贺烯又骑了几圈,终于停到了裴言身边,“你帮我把东方牵到牧场门口吧,陈叔在那儿等着。小谢应该也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