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穿好衣服后他重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屋内,丛榕辗转失眠,正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她不知道明天见到季霆秋时该怎么打招呼。
一记敲门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是谁?”丛榕谨慎地问道。
刚才她多少还是被季霆秋浴室撬锁的行为给吓了一跳,这会深更半夜又来敲门声,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肯定不会是季霆秋了。
他连她的身体都不想碰,宁愿重新开一个房间也不愿同处一室。
而且,丛榕知道,她不能再放低姿态。
出乎意料的是,门外真真切切的是季霆秋的声音。
“丛榕,开门。”又是一记轻轻扣门的声音。
门外的男人忐忑,门内的女人同样忐忑。
终于几秒后,丛榕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房门,“怎么了?还没睡么?”
她笑得很恬淡,似乎早已经从刚才的不愉快中抽出神来。
这让季霆秋莫名有些沮丧。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担心你自己睡不好,我怕明天会有人怪我。”
说完他不自在的四处望了望。
“进来吧,确实睡不好,你想睡哪里都随意。”丛榕没打算和他赌气,将人放进来后径自钻回了被窝。
刚才被他拒绝了两次,她已经不想再自取其辱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奇怪的是,自季霆秋进房间,她忽然觉得眼皮开始沉重,怎么也酝酿不出的困意在这一会的功夫便席卷到全身。
季霆秋鬼使神差般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总觉得这一幕在他的记忆中出现过。
大床一侧凹陷让丛榕微微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熟睡过去。
她不认为,现在的季霆秋愿意睡在她床边是代表了什么。
她只想睡觉,做梦,
在梦里找到原本那个眼中只有她的季霆秋。
床另一边的男人微微侧头看着另一边的女人,乌黑的长发铺满枕头,与雪白的枕套形成鲜明的对比,薄薄的被子贴合着腰线将她的身条衬得更加曼妙有诱人,
他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刚刚发泄过的精力似乎又有了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小腹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