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地像一副画。
祝温卿带着他们寻了一阴凉的地方坐下来。
“感觉宁青对那车夫好警惕。”秋蝉小声说。
祝温卿望过去,发现宁青目光一直在盯着车夫看。
车夫知道宁青在盯着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冷厉地双手怀胸。
“给你,姑娘给你的。”秋蝉将手帕递到车夫跟前,车夫看了眼,没接。
秋蝉脸色顷刻就变了:“你快收下,不收姑娘定不安生。”
车夫往祝温卿方向看,祝温卿冲他点头,示意注意自己的手。
车夫沉默接过,在祝温卿凝视下,将手包扎好。祝温卿才把目光移开。
用午膳时,祝温卿让宁青、车夫都过来,给他们分好饭菜,但车夫性格古怪,自己端着饭菜走到距离他们很远的犄角旮旯里吃。
“这人真怪!”心大的秋蝉都看出车夫不对劲来。
祝温卿沉默,也有点担心此人性格是不是孤僻,问宁青。
宁青连忙回:“他身手敏捷,看上去应该是练家子。”
还有些话宁青没有说。
他清楚看见车夫不带一点犹豫就握住荆棘条,生怕荆棘条伤到姑娘。
祝温卿看着远处的车夫,倒是想到一人。
一只信鸽落在池水边,咕咕咕叫了几声。
秋蝉眼尖率先发现,一把抓住信鸽,冲着祝温卿挥手:“姑娘,姑娘,姜公子来信了。”
秋蝉解下信鸽腿上的信件,交给祝温卿。
祝温卿一目十行看完,脸上带着笑:“阿苏苏说他明日就要到这里。”
她说话时,全然没有注意到车夫身子颤了下,但宁青注意到。
世人皆知,镇国公于去年告别朝堂,入了陇西,而他最宝贵的外孙女则有意许给姜家嫡子,且两人走的越发近。
但镇国公的外孙女行为低调,只知道长的闭月羞花,可很少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不过后来他们发现,只要姜家公子在的地方,必然有镇国公外孙女。
慢慢世人都觉得他们两家好事将近。
“再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就下山,我看见这镇上的荷花,阿苏苏爱吃荷花酥,我们回去给他做。”
姑娘清脆说着,那边的车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紧拳头。
大约两个时辰后,祝温卿站在荷花池里。
“姑娘,你怎么还亲自下水摘?”冬眠问。
祝温卿笑着说:“阿苏苏喜欢吃,上次他也给我做了冰络。”
礼尚往来嘛,祝温卿想着。
河水很浅,是农户特意养着荷花,专门用来做荷花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