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扔到她腿上的那支飞镖,有着剧毒,加之二人在继续下落的时候,他只想着保护祝温卿,全然没有察觉到左腿上的疼痛。
挂到树上时,祝温卿已经昏迷,他努力寻找安全点,等二人落下时,他垫在祝温卿身下,而腿上的飞镖插地更深了些。
宋博容发现他俩时,他还是清醒,可这时他知道他的腿出了问题。
他动一下,像是有刀在割你的肉。
他时刻都想晕死,但他知道他不行,他要守住卿卿,护住她。
狼时不时会围攻上来,他拖着一条残腿费力点好柴,每天想尽办法给祝温卿灌点水。
就这样,他撑了五日,在撑不住的时候,宋博容终于找到他们,但那时,他也彻底失去左腿。
这样的他还怎么站在祝温卿身边!
还怎么陪祝温卿去看她的五湖四海。
那是他姑娘最想去的地方。
那是他心爱的姑娘从未改变过的想法。
他不可以成为祝温卿的累赘,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为祝温卿的累赘。
姜肃杨被震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宋博容走过来,将司桁搀扶到椅子上。
难怪司桁一直坐在椅子上,见祝温卿时从不离开椅子。
离开椅子,他怕他在姑娘心中最后一丝体面都没了。
他怕他的姑娘会心软而来陪他。
司桁呆呆坐在椅子上,还是沉默望着外面的天。
突然,宋博容明白司桁为什么一直望着外面。
那是他一直都想去的地方,那片天空之下有祝温卿。
“既然如此,对阿卿我不会在让给你。”姜肃杨落下话,转身离开。
姜肃杨恨自己出手太晚,他出手时,祝温卿已经被司桁关在小院里。
他想过营救祝温卿出来,但朝廷势力终究要比他江湖势力要庞大些,他知道,祝温卿在司桁身边会更安全。
可是这次不会了。
司桁听到姜肃杨的话,拳头一下就握紧。
转身看,姜肃杨已经离开。
不一会,血腥味在他嘴里漫出来。
他硬生生咬掉一颗牙。
自此,祝温卿再也没有找过司桁,像是从司桁的生活里消失了般,同样,祝温卿的生活里也没有司桁。
“你听说了吗,最近小镇上来了个菩萨医女!”在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交谈着,一妇人“欸”一声,另外一妇人接话。
“俺知道俺知道,上月末,家里那瓜娃吃坏肚子,是那医女看好了,那医女可厉害了,光是一眼,就知道他哪里不对!”妇人说着都快把这个医女夸上天了。
“有这么神吗?”
一妇人不信,另一妇人连忙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