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祝温卿不可思议看着宋博容手上的桃花串。
宋博容重复着:“司桁说他心已经变了,桃花串奉还。”
“他当真这么说?”祝温卿反问。
宋博容重重嗯一声,祝温卿身子往后跌了下,站不稳,秦韵连忙扶住她。
“司桁怎会这种话?”秦韵也反问。
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厌恶祝温卿,唯独司桁不会。
“司桁当真这么说。”宋博容看着美人垂泪,别过脑袋,“祝姑娘,我们本不是一池中人,司桁之前所做之事只是为了让你爱上他,如今他做到了,就不喜欢了。”
祝温卿冷笑。
“我要他亲自与我说。”
秦韵突然顿悟,司桁真的活着,卿卿所想的就是真的。
司桁就是不见卿卿。
“我要去见司桁。”祝温卿道。
宋博容沉默,司桁所说的话别说祝温卿不信,他也不信。
“司桁他或许不会见你。”
“我不是说我去见他吗?”祝温卿骨子里也是有种不宜察觉的偏执,那是对所爱之人独有的。
“那我去问问司桁。”
祝温卿心里一阵悲凉,如今连见司桁一面都要让宋博容问一声才能见是吗!
祝温卿闭上
眼,点头同意。
一日之后,宋博容回来,带来的不是司桁见面的消息,而是一封和离书。
“司世子说当日成亲只是兴趣,之后所做之事全是镇国公所拜托之他,如今既然不喜您,和离书自然是要写。”
他居然写得出和离书!
她接过和离书,看见和离书上的字,一下呆住。
字,是司桁的字。
他的字像他这个人一样,偏执又很张扬。
“他还说什么?”
宋博容回忆司桁说这句话时的人样子。
他还是望着床边,身子背对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悲凉。
他说:“自此一别,各生欢喜。”
祝温卿笑了。
好一句“各生欢喜”!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司桁强硬地闯入她的世界、她的视线里,硬生生在她的心里挖出一寸之地,让那一寸之地装满他。
可如今,他却说“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