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耳钉男临死前刚刚等到峰值,突然戛然而止。
他可能也没想到,死的会先是自己。
红绣鞋明明针对的是寸头青年,明明是冲着别人去的,怎么死的会是自己呢?
寸头青年拔腿就跑。
房门打不开,他不顾一切冲向了窗边。
因为觉得空调燥热,他们特意把窗户拉开了一条缝隙透透气,窗户本来就没关,他肯定可以逃生!
他就住在民宿的二楼,二楼而已,跳下去也不会死!
寸头青年根本不敢回头看,跑到窗边,轻易地拉开了窗户。
可是,看到窗外诡异的黑暗,他再次开始害怕了。
不对啊,民宿的花园明明很多路灯,怎么会这么黑?
寸头青年害怕了。
可他悄悄回头,就看到那双红绣鞋站在血泊中,站在死去的耳钉男的无头尸体旁。
虽然只是一双鞋,可寸头青年莫名有种正在被红绣鞋盯着看的错觉。
可是对方没追过来,是不是吃了一个人就饱了?
寸头青年心里的恐惧值不断攀升。
他害怕。
既害怕鬼,害怕红绣鞋,也害怕未知的黑暗,害怕做错选择迎接自己的依然是死亡。
荆戊在寸头青年耳畔,以无形的身姿,用幽灵一般的冷冷风声不断地蛊惑着他:
跳吧,跳吧,往下一跳,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跳吧,跳吧,一个简单的动作比面临可怕的鬼怪轻松多了。
跳吧,跳吧……
突如其来的耳语如恶魔的召唤,吓得寸头青年抖成筛子。
他犹犹豫豫,不敢跳,但是给恐惧值给得相当大方。
荆戊简直快乐疯。
这颗韭菜,真肥!
他想再加把劲,今晚冲击三位数!
等到寸头青年再一回头,差点吓疯了。
那双红绣鞋被穿在耳钉男的脚上,那具无头的尸体,此刻竟然站了起来,然后踮着脚尖,无声无息,朝自己走了过来!
而且发现自己被看到后,红绣鞋的速度加快,从走变成了跑,朝寸头青年冲了过来!
寸头青年这一次不再犹豫,狼狈而麻利的快速翻过窗户。
窗外挂着空调外机,寸头青年依然不想死,也不想跳,黑暗的外界也不正常,他想站在空调外机上关上窗户,然后顺着墙外的管道滑下去,这样保险而安全。
但是奇怪的是,外面的黑暗中不但灯光消失了,似乎连空调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