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如既往,荆戊没有在眼镜男这里收获任何恐惧值。
荆戊在心里碎碎念骂一句“小气男”,没继续跟这个抠门角色耗时间,飘出房门,近距离去围观他其他的韭菜们。
虽然荆戊离开了,但他依然能感觉到,身后的眼镜男非常淡定,把红绣鞋送走后,自己回到床上,拉好被子继续睡觉,丝毫不关心其他同伴的死活,与之前口头上各种体贴纵容同伴的模样完全是两副面孔。
荆戊微微挑眉,然后敲响了那个寸头青年的房门。
这一间房间原本是属于寸头青年的,但是另外一位左耳戴了钻石耳钉的男青年跟他一起住,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但是荆戊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一刹那,荆戊突然觉得当邪神也没什么意思。
他不是变态,没有窥私欲,更没有现场观摩其他男人表演人类男欢男爱的兴趣。
荆戊无语片刻,开始猛烈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荆戊能听到里面的谈话,清楚地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知心爱人恩爱缱绻,两个都有对象的狗男男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都有兴趣瞎搞,荆戊顿时有了新的主意。
剧烈的敲门声最终还是把里面的两个男人引了出来。
两人骂骂咧咧打开门,一前一后,保持着警惕,手里还取出道具准备着,谁料到门口只有一双红绣鞋。
一双依然是垫着脚尖站立的红绣鞋。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看到那双眼熟的红绣鞋,寸头青年给荆戊贡献了“恐惧值+1”,有过一点小害怕。
但是一想到身边有同伴,而且红绣鞋一动不动,不像是有鬼,他壮着胆子,先伸出脚去撩了撩红绣鞋的上空。
果不其然,依然有透明的钓鱼线,正挂在他们的房门上。
两人长长吐出一口气。
又是吓人的。
寸头青年骂了一身脏话,粗暴地把钓鱼线扯断,然后一脚把红绣鞋踢开。
红绣鞋垃圾一般被踹开,没有任何反应。
“肯定是四眼记恨我,故意拿过来吓人!”寸头青年也知道自己之前当面说眼镜男很得罪人,但他原以为眼镜男好脾气不记仇。
现在看来,果然虚伪,装得多大度似的。
寸头青年一阵鄙视后,又把红绣鞋连着钓鱼线一起提起来,准备走去眼镜男的房门口把鞋子扔回去。
一起的耳钉男却拦住他,摇了摇头,在寸头青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寸头青年顿时改变主意,坏笑着,把红绣鞋故意扔在两个女生住一起的房间,把钓鱼线缠在门把手上,想等着他们拉开门时吓唬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