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重新戴好眼镜,也看到了钓鱼线。
然后,沉默了。
大家也沉默了。
这算什么,自己吓自己?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沉默是荆戊的狂笑!
——没想到吧,我就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邪神!
另一位年轻男子看起来跟寸头青年认识,往他身边一站,语气怪怪地嘲讽眼镜男:“越哥,你的眼镜是不是坏了?得换个新的了。”
寸头青年也不再躲眼镜男身后,走到同伴身边,阴阳怪气:“冬天是容易有水汽,越哥多擦擦。”
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是在挤兑眼镜男,说他眼神不好。
被人称呼越哥的眼镜男没解释什么,默默地捡起红绣鞋,湿漉漉的红绣鞋却没有一丝血腥,眼镜男伸手一摸,放在鼻子下一闻,更沉默了。
“是什么东西?”寸头青年问着,见眼镜男没事,自己也上前摸了一手,然后自己一闻,一舔,嘲笑出声:“妈的,稀释了的番茄酱!还特么是过期变味的!”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玩恶作剧还尽用些过期不要的东西,又抠又坏!
眼镜男没有搭话,他淡定地一手继续提着那双疑似是恶作剧道具的红绣鞋,一手拿出房卡:“我们最好按老板要求,一人住一间房……”
“既然知道这民宿有问题,分开岂不是更危险?”寸头青年呛声插话道,然后与自己同伴勾肩搭背,“我们一起住,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好。”两个年轻男子一拍即合,根本不管越哥怎么说,自顾自去开房间。
团队原本有七个玩家,死了一个最帅也是最高的,剩下的寸头青年与同伴二人一房间,还有一个原本因为有经验被当老大的越哥,还有三名女性。
“越哥,我们也怕,就一起住了……”有两个女孩子紧张地说完,越哥也没生气,脾气很好地说道:“那有危险随时叫我。”
“好!”俩女孩连连答应,最后也一起选择了靠近两个男青年的房间,觉得更近一些,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反应。
另外一名看起来有些冷酷的黑衣女孩年长一些,淡定地对眼镜男抬了抬下巴:“走了,晚上小心。”
“你也是。”
眼镜男冲她一笑,静静地看着四人两两成对地进入房间,那黑衣女孩单独住进自己本来的房间,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难不成还是个圣父?
荆戊对眼镜男越来越有兴趣了。
随着天色渐晚,当黑夜降临大地,荆戊发现,自己可以从画像里飘出来了。
是的,飘。
他依然没有自己的身体,但是因为01的生命值,让他有了透明的灵体,只不过,灵体目前很脆弱,只适合装神弄鬼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