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能预料到的事。
但还是不甘心,以及悔恨没劝阻她回国。
不过就算劝住了能有什么用。
在她最孤独伶仃,伤痕累累,乃至奄奄一息的时候,她也没有接受过他。
从来没有。
骆劲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
车子一路默声地开到半月弯。
江妍月早已等候再此,她姿态高雅地吃着牛排,听着门迎开门以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说“坐。”
她深刻演绎了“傲慢”这个词。
伏黎等她吃完。
江妍月看了骆劲一眼,没有太在意,伸手拿起白洁胜雪的餐布,优雅地擦着嘴。
在两人的注视下,又开始补妆。
伏黎想到和祁希予的约定,不想浪费时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啪的一声,江妍月合上粉饼盖。
艳红的嘴唇扯出一个目中无人的弧度,“你猜猜看?”
“你敢动章婉我会杀了你。”
伏黎藏在桌下的手捏紧了拳头。
江妍月将粉饼放进包里。
她最喜欢看人气急败坏想法设法和她斗,斗到最后又不得不向她低头。
这个过程简直太有趣了。
伏黎比起那些乖巧的穷学生,多了份骨气。
就是这份骨气,让她觉得特别好玩。
软柿子捏多了换个硬柿子捏,打发闲暇无聊的时间。
“我以为你会求我。”江妍月毫不忌讳有其他人在场,“就像当初你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一样。”
骆劲憋不住了,拍桌而起,“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要以为你爸是——”
“闭嘴。”江妍月突然大吼一声。
她最讨厌有人在她说话的时候插嘴。
她吼完,淡淡地笑了下。
像有良好的家庭教养。
伏黎看着江妍月,就像在看一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