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坐回原位,不说话了。
傅辞翊指着上头的字给她看:“书上说女子来月事会痛,是宫寒之症,你如今还痛么?”
“来月事前,我只要不吃冷的凉的,不碰冰冷的,便不会痛。”颜芙凝坦诚。
“那就好。”男子喃喃道,“书上还说若有宫寒之症,不易受孕。”
“喂,傅辞翊,你越说越离谱了,我还没答应生孩子呢。”
“知识多,有备无患,娘子迟早要给我生孩子的。”
男子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双眼亮得出奇。
颜芙凝瞧见,腹诽,他准备科举考试时,也没这般用功罢。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已深。
彩玉带人送来热水。
待彩玉等人走远,傅辞翊搁下医书,去拉颜芙凝的手:“娘子,咱们办正事。”
“你再看会书,我先去洗。”
她得做一下心理建设。
察觉她手心的汗,傅辞翊顿时明白过来,将她抱入怀:“我说到做到,你不必怕我。”
惧意不是说不怕就没的。
颜芙凝点了头,还是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怀里出来。
“我先去洗了。”
“好。”
她缓缓挪步去了净房,慢慢脱了衣裳坐进浴桶内。
热水浸湿身体,拿水扑面,面上一丝烫意都无,整个人竟开始发抖。
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他们已是夫妻,做什么的确是天经地义的。
更何况他喜欢她,他们之间已经相处得很愉悦了,偶尔还有那么些甜蜜。
可身体竟像她不能控制般,颤抖着。
这份惧怕不是假的,像是骨子里冒出来,她竭力控制,却无法控制,仿若身体的本身就在害怕。
脑中倏然划过一个画面。
不是书上所见的聊聊几行字,更不是先前所梦的模糊片段,而是她被他强要的清晰画面,真实无比。
仿若她真真切切地经历过一般。
遥远间,有个缥缈的声音传来,如梦似幻——
颜芙凝,你便是她,她便是你。
“什么?”她问出声,“我分明是现代人的灵魂,我怎么可能是古代的颜芙凝?”
此话问出口,那个缥缈的声音没回答她。
不知是否是意识出现了问题,颜芙凝拍了拍脸,脑中竟然浮现那日被他强要更细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