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朱标也犯过这样的错误。
他喜欢装裱华丽的枪械,结果差点带偏了神机工业,一个工业城的匠人在那里研究枪械怎么做才能好看?!
好歹后来朱标是悬崖勒马,这才没有铸成大错,所以这老朱就极其在意朱雄英的喜好,稍微有点苗头,就要规范一番。
看着自家大孙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朱元璋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额头。
“可别小看这烧纸,烧纸可以让咱们大明百姓更加团结,等到打起仗来的时候,各村各屯就可以组织出民团,帮助朝廷抗击外敌,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能走的,同时这玩意儿当然也是有利有弊,天下大乱的时候,各个村屯也会迅速的推进出头人,然后这些头人就会变成争霸一方的大帅!”
“但是大孙子你要记住,只要皇家不乱,就不怕这些东西,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两面性,如果因为惧怕这件事情的两面性,就把它完全斩草除根,只能说明朝廷心虚,朝廷害怕百姓团结,那就是最大的心虚!”
“朝廷之中的衮衮诸公明白对百姓不咋地,所以他才害怕,所以他才要什么事情都管,咱大明不能这样,咱大明不能和前元鞑子们学!”
马皇后在一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当年前朝的时候,就不允许咱们汉人祭拜祖先,也不允许结拜结义,哪怕是戏文里都在抹黑义结金兰的刘关张,说那三位结拜之后相约互杀加眷,简直就是扯淡!”
“他们那就就是心虚,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挡住咱们驱除鞑虏!”
老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自得,撇着大嘴开口说道,“那可不,当时前朝那是屁事都管,但最后他们自己就成了个屁,呵呵……狗屁不通!”
到了这里,朱雄英算是听明白了,恭恭敬敬的站起身,“爷爷奶奶放心,孙儿记住了……”
老两口这才满意的点头,现在朱雄英天天在他们两个身旁,老两口是想到什么就教什么,简直是比当年教朱标的时候还要用心!
火车四平八稳地向前推进,周围的景色正在飞快的倒退,一股寒气陡然加重。
这应天毕竟是南方,这越往北走,天气越冷的事情,那可是定下来了。
这火车开始越走越慢,因为一部分火力烧成了热水,送到每节车厢,这车厢下边都盘着铜管,铜管之中满是热水,车厢的温度也在慢慢提高。
几天之后。
这火车马上就要进北京城了,这北京的百姓和陈民已经开始准备,文武百官早已经把衙门搬了过来,这皇家的火车可能是最后到达北京的。
这些日子,马皇后一直睡在最后一节车厢,甚至朱元璋都很少见她了,朱标也来找了老娘好几次,但是马皇后谁也不见,就喜欢在最后一节车厢待着。
这父子二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听之任之。
“呜!!”
火车拉出了一声悠长的汽笛声,整个北京城都仿佛沸腾了一般,火车头上镶嵌的纯金赤血日月标志在朝阳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北京的百姓夹道欢迎,文武百官早已经整整齐齐的,在站台上列队迎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所有的制高点都有人看守。
朱标搀扶着老爹走下火车,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冷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