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这股香气不仅令裴厉有种隐约的熟悉感,还让他身体里似乎燃起了燎原的火,掌心都热烫起来。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贺闻溪惊讶。
他一直都能闻到裴厉身上冰原冷松的气息,但他以前确认过好几次,裴厉自己是闻不到的,难道现在能闻到了?
眨了眨眼,贺闻溪没有描述的太清楚:“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松木还是什么树的味道。”
“不是。”裴厉很确定,就是蔷薇花。
“先生要不要吃一点东西?以免晚上饿了睡不好。”
声音忽然从极近的地方传来,贺闻溪虽然一直说话用的都是气声,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幸好,爷爷和顾叔好像都没听见。
“我这年纪,不是饿了会睡不着,反而是吃了东西才会难受的睡不着。”贺怀行制止了顾叔,他久居高位,杀伐果决惯了,肃容时让人觉得不怒自威,现在在家里,神态语气都松缓许多,“况且时间不早了,两个孩子说不定都睡了,不用再弄出动静,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那就听先生的。”
直到确定顾叔出了大门,楼上也传来了关门的动静,贺闻溪才松开了紧紧捂着嘴的手。
幸好没有被发现!贺闻溪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暗淡的壁灯为周围的陈设都落了一层浅暖色的纱,某种暧昧在昏暗与寂静中滋长。
仿佛触到了某一根敏感地弦,贺闻溪慌慌张张地急急往后退了半步,脚底踩上冰凉的地板,视线落在裴厉肩膀上,磕磕绊绊地建议:“那个……好像很晚了,要不我们,也上去了?”
裴厉在贺闻溪往后退时,便半抬起手臂,在一旁虚虚护着,确定贺闻溪站稳才收了回来。
他锋利的轮廓线条隐在暗淡的光线中,眸光晦暗浓深。眼皮微垂,视线落在贺闻溪散开的领口处,丝质的布料正随着贺闻溪的呼吸而起伏,贝母纽扣蕴着细细的彩色微光。
裴厉抬起手,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将贺闻溪凌乱的领口重新束紧。
明明只是颈下薄薄的皮肤被裴厉的指尖触到了而已,却让贺闻溪觉得,仿佛被火星灼了一下,强撑着才站稳。
直到躺回自己卧室的床上,用枕头捂住自己被热气熏红的脸,贺闻溪都还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
在任务世界时,每当他信息素紊乱的毛病出现,裴厉都会利用临时标记安抚他。
他还搜过新闻,如果处于发热期的oga长久得不到安抚,自我伤害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