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是系统的大笑声,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礼义廉耻?听听!魔界让你学学礼义廉耻哎!”
孟瑶看了看缩在角落布料节省到不能再节省的舞姬,再看看包的仿佛埃及法老的自己,抽了抽嘴角:真是双标狗,活久见。
到底是真正的演员,孟瑶无视系统狂放不羁的笑声,硬压下心头的愤懑,目光疑惑,清音朗朗,“顾兄,诸位这是演得哪一出?”
?!
莫说是场上这些大臣,就连顾裴之本人也是一脸的惊悚。
“报!围城等到现在还未见到仙家特使!”殿外奔来的人目光顿顿的在孟瑶身上扫过,犹豫开口,“这位是?”
台上的少女笑了笑,未予应答,一副看戏的表情。
后方阴风阵阵,回头只看到栖梧斗大的巴掌向自己呼过来。耳边是栖梧肃穆的声音,“还不见过特使大人!”
众人哗然,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觉得荒唐。
而孟瑶却是浑然不觉,只伸着玉白的指尖逗吞天兽,厚厚的被毛被戳下深浅不一的坑,看起来有些滑稽。
眼见少女那懒得辩解的模样,栖梧咬着牙认命开口,“孟特使数日前已到京都。臣本想既已到了,就不必再费周章,未曾想引起骚动,是臣失职。”
“是我的不是。”孟瑶适时接茬,“想着与顾兄同门一场,交情又深,便提了脚程想多叨扰几日,却似是惹了事。”
心里百转千回,顾裴之哑然的看着孟瑶一副懊恼的模样,却不得不配合,“你与我颇有渊源,自然亲近。”
“惹事却是真的。”少女微微颔首,“还是孟瑶考虑不周,这叙旧还得是开诚布公,否则诸位大人怕是寝食难安。”
台下诸位臣子表情风云变幻。这女子表面歉意,语气里却是疯狂敲打。他们却是只能打落牙齿,还得笑脸相迎。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孟瑶倒是恍若未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昨夜小叙,孟瑶深感魔界与我等和解之心。顾兄鸿鹄之志,推翻万古如探囊取物,几乎要将我劝服了。”她蹙眉,目光流转,却有深意,“今日看来却是草率了。我信你真诚,却保不齐下面的诸位是否诚心。。。。。。我虽小,却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唬。”
孟瑶神情厌厌,提前打预防针,“嘴上功夫我听得多了,耳朵都快起茧了。”
众人嘴巴抽抽,把滚到嘴边的真诚又吞了回去。
呔!这女人比小人还难养!
怼她!魔君快怼她!
少女的眼神稳稳的投射而来,明明毫无波澜,顾裴之却看出里面的深意。
“顾某定当整肃军心,以示诚意。”他微微一笑,目光轻扫划过一丝冷然,“栖梧。”
小队人马突入宫殿,引起一阵骚乱。
一卷墨轴突然落入怀中,而原本死攥着的圣旨却是不翼而飞。文砚打了个哆嗦,就听到魔君冷清的声音,“读。”
罪状条条罗列,竟也有些费时。
顾裴之果然也早有打算,借着这几日的骚乱摸清了异动。
孟瑶侧目,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嘴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得了特使这句话,这场骚乱仿佛昨日烟尘,场上转瞬又是歌舞升平,连带着方才所有的不快都被掀了过去。
鼻尖都是勾人的香气,耳边是众人大快朵颐的声音,孟瑶看着眼前油汪汪挂了焦糖色的烧鹅吞口水。
“作孽啊!金丹修士,连个口腹之欲都忍不住!你给我住嘴!”沧澜真人的吼叫像是洪钟,嗡得孟瑶脑袋直发懵。
她眼睛一阖,恨不得当场念段经,只当自己是个尼姑。
“孟特使舟车劳顿,我等敬你。”彪形大汉站在面前,孟瑶作为金丹期的小修士,倒是有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