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权珩开门就看到满地脑浆,脚步顿了下,还是踩了上去。有些粘稠,好在这类情况司空见惯。“我来的不巧了?”权珩随便扯了把椅子坐下,视若无睹,“该等你弄完再来。”“我以前听小老板说,她十岁就杀了人,应该是不怕的。”景真将爆头的怪物校长推倒在书桌上,抽出一份沾血的文件袋。“十岁?那不算。”“不算?”权珩下意识摸到十八子,微笑道:“借刀杀人,血溅不到身上,我哪里就脏了?”她年少时看法条,是因为想明面上杀人,让人怀疑和认定,又让人找不到证据和破绽。意外现场总归不够漂亮。“就凭这话,我信你是我老板。”景真把文件递给权珩,“这是几份阴阳合同,还有一些我收集的证据,当初我在五中任教,发现这些事后想举报他们,但还是太天真,老师敢这么做,必然是顶头上司默许的不干不净。”权珩接过,只打开随意看了眼。和她查到的差不多,只是现在官方打击多了,媒体多了,想要遮掩就要更大的力量,所以涉及到的大树更高更隐蔽,扎的根深之又深。“你不意外?”“多半都是这样,清水一潭或许更可怕。”权珩把文件收起,“我来之前做过了解,但有些事只有证据,没有权势和契机是解决不了的。”“我来之前小老板和我说,你不会好心帮忙,”景真倒不意外,她一开始就不相信有人能毫无芥蒂地付出帮助,搭上自己的利益,眼前这位和她效忠的那位终究不是一个,“你来这个本,除了要追究真相,还有什么要的?”“我有权势,现在也有证据,但是少一个契机。”权珩实话实说,“当然,这个契机不需要你给我,以你的情况应该也给不了。”游轮宴的事情她已经有了打算,不需要景真帮忙。“……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这是游戏,演好你的npc,我需要你配合我弄掉另一支队伍。”权珩摩挲十八子,“不过你不要杀人,交给玩家解决。”洲际赛中玩家击杀玩家不会造成真实死亡,但怪物和npc击杀会真的死亡。“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景真主动补充道,“比如进入新世界的信息,新世界的地图、势力现状。”权珩看她,似笑非笑,“我以为这些东西我不提,你也会给。”“你等着我主动开口?”景真后知后觉,面色有些不好看,自己原先握住的筹码变成了捧给人家的报酬,简直不值钱,“看你留玩家的命,不是斩草除根……还以为你比我老板心软。就算不心软,以前的自己也该帮一把,毕竟是利益相关的合作关系。”“是合作,但合作双方的地位也是有差别的。”权珩淡笑,她像一颗苹果,猩红的皮下是凉白的果肉,就算愿意假装干净无邪,也就是是身血红的皮囊,剥开甜白的果肉,看到的依旧是赤裸的黑心籽。“有钱人是天生的,特别是生意人。底层的普通人想翻身成为人上人,除了十年寒窗博个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就只能借势,寻求一个踏板。“我曾经没有踏板,寸步难行还被人践踏,连偷养只幼犬还要被人打杀,难免想不开要自绝于世。现在想想时间也对得上,应该也是那个时候去了地下,别这么看我,虽然记忆断层,但有些事有线索就能拼凑出来。“我溺死一次才抓住了浮木踏板,成了能递踏板的人。但没道理轻易给了个小混蛋,会被她反过来咬死的——我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喝别人的血,就掏自己的心。“我可不爱我自己。”景真沉默,把贴身放着的u盘递给她。“只是形势情局?”权珩摩挲u盘光泽的镀面,“我怎么号令【金乌】,血皇帝和白皇后的那边有没有插人手。”“……”景真睁大眼睛,艰难道,“你真的没进过新世界吗?”权珩深深看她一眼,这才真正笑了,谦逊道:“都是猜的。”这么多线索,怎么可能拼凑不出真相,就算一开始只有五成把握,只猜出六分,景真的反应也能给出十分答案。都是惯用的手段。“……都在里面。”景真抿唇,“但是现在金乌的形势不对,你要重组,得花大力气。”“我知道了,各自行动吧。”权珩估摸着时间,要离开时突然叮嘱:“对了,如果你再见到她,不要说‘心软’的事。”“为什么?”“只有过得好的人才有资格对曾经的自己心软,如果只是一段到不了未来的剪影,没道理让她妄看美梦又得不到。”“我知道了,”景真缓下面色,“但去找队友,不如直接去狩猎,还能不放心?”“如果是其他的倒是不担心,但这是学校,要是涉及到初高中的学习……”权珩顿住,似乎有点一言难尽,“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不是,不对!谁家能有27个人?假道士你算了个狗屁!”“哎!别骂!我可事先声明过啊,我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就算接受过奔三的老男人也早忘了。”宋旌云道,“您不是学生吗?使劲啊。”“数学再使劲也做不出来,你们道士不是会算吗?数学能不好?”“这和应用题有什么关系?”还没有争论出个结果,封闭房间上的题目变化,成绩赫然在目。【共10题,对1题,不及格!】成绩消失,露出鲜红的字符——【die】桑亭神色一凝,刚要张嘴说什么,只听耳边一声:“这什么意思?!”宋旌云惊呆了,“这鬼怎么叫我‘爹’,谁让它乱认辈的!funnyodpee!我可没私生子!”桑亭:“……”岂有此理!这个团队里居然有比我英语还差的?!:()杀死游戏!在诡秘世界成反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