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谢清尧中毒昏迷,作为先帝亲弟的谢晏登基为帝,于皇室血脉之延续而言,并无不妥之处。
而今日,光是赵沐云这女子之身,也绝无登顶皇位之可能。
将满朝文武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赵沐云自然不会以赵姓,坐上这皇位。
“先帝之子嗣皆已身亡,怀有先帝之子的兰妃以身殉了先帝,如今只有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嫡系一脉唯一的继承人。”
太医院院正被押入金銮殿,跪着在一轮权力沉浮中,成为掌权者手中的权柄。
“太子妃已经怀孕五月有余,其身怀之血脉必然是男儿。”
故意往大说的月份,是为了安这朝臣之心。
赵沐云在群臣交头接耳之下,转身朝着龙椅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赵沐云稳稳坐在了龙椅之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肚子里怀着的皇儿,按照祖宗理法当继承这谢氏山河,成为这天下之主。”
“本宫为新帝之母,新帝尚未诞下,自当由本宫与百官共同执掌这天下。”
无人叩拜,无人开口,无人率先臣服。
赵沐云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男儿,就算赵沐云能顺利诞下这孩子,然孤儿寡母如何坐得稳这江山?
谢晏和而他所有的儿子是死了,可谢清尧那个得尽民心与天意的先太子,可还活着呢。
一个赵沐云,如何能同孤身杀入皇宫的谢清尧相比?
赵沐云指向眼中含着鄙夷的官员:“你敢藐视本宫,来人,给本宫直接将他杀了。”
亲卫闻言,直接抽出剑刃将人斩杀在金銮殿内。
鲜血蔓延,血腥浓郁,却依然没有朝臣跪拜。
“历朝垂帘听政之太后,从未有人坐上过这个龙座,太子妃此举莫不是想直接取谢氏江山而代之。”
赵沐云笑了笑,那出言质疑的言官便成了这金銮殿内的第二具尸体。
又往龙椅内坐了坐,赵沐云两手握住龙首迷恋摩挲。
“哀家肚子里怀的是天子,如今坐在这皇位的是哀家的皇儿,不是哀家。”
“你们见到皇上及太后,不跪不拜,是死罪!诛九族的死罪。”
铁血手腕之下,渐渐有那等畏死的官员,选择于血腥之中跪地叩拜。
他们,再一次选择了背叛了自己曾说过会誓死效忠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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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跪,便有十人跪。
眺望远方,镇守宫门的侍卫由远及近依次跪地臣服。
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令赵沐云兴奋,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之下起身,指着这些个依然站立的朝臣。
“你们,确定不跪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