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啊,所有消息之真伪如今只有我能断,我阿爹阿娘若是死了,成王就等着三儿军临城下,打你个措手不及。”
“明朗,你还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的徐明怀前有郑行野的围剿,后有大匈和大金联手进攻,他怎么可能抽身打孤一个措手不及?”
“你知道大匈和大金为何听朕的话吗?”
眼中的汹涌被心中的结论重重压制,眉头皱了又皱::“成王还真不愧是谢晏的亲儿子,卖起国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骄傲,挑衅,自豪。
谢崇安就喜欢在这些冠冕堂皇的人心口,插着钢针。
“只有能吞咽进孤肚子里的山河才算是孤的,舍弃武安郡和西肃郡,换来朕江山的千年万年,稳赚不赔的买卖,朕缘何不能做?”
见徐明朗侧目不敢和自己对视,谢崇安炫耀的言语透出急迫。
“你们徐氏一族也真是当不得什么大用,边境两国多番和徐明怀私下商讨,只要成事之后徐明怀将这两个郡县送给他们,他们便借兵给徐明怀来攻打朕。”
“徐明怀傻啊,你们徐氏一族教出来的子嗣,都傻啊。”
“这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拱手让给朕了。”
徐明朗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城楼之下,那为了徐翦夫妇与士兵对战到头破血流、却依然未曾停手的百姓。
“不傻的,这世道除了胜负,还有黑白与公道。”
“我徐氏一族用性命护住的山河,这百姓都记在心中。”
行至京城北门,一从皇宫策马赶来的亲卫在谢崇安马车之前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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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谢崇安等待良久的事情,送到了谢崇安手边。
“太子殿下,皇上薨逝,太子妃正集结所有势力,意图挟持朝臣登顶皇位。”
“她手里的人都是哪里来的?”
“属下瞧见几张熟面孔,他们曾经都是睿王的人。”
“孤还说她怎么忽然要去见徐明月,原来是她那身子已经给了谢崇玉,如今怀着的指不定是我那死去弟弟的孩子呢。”
谢崇安其实也不在乎赵沐云怀的是不是他的儿子。
是,得死。
不是,也得死。
他的孩子,只能由柳绯怀。
他的小绯看着柔弱,实则霸道。
若是知晓他谢崇安同旁人生了孩子,指不定生闷气会把身子骨气坏。
“你们都去帮着她把戏演完,朕这里先收拾几个人,再来清理门户。”
赵沐云已经泄露本心,正大刀阔斧替他将这朝臣调教一番,谢崇安自然没有隐匿行踪的必要了。
从马车之上走下,抽出随身侍卫腰间之长剑,朝着那些个阻止侍卫将徐翦和林雁往城楼之上推的百姓砍去。
鲜血,惨叫,哭嚎,退后,跪拜。
十数具倒地的尸体,将京城北门的青砖染红。
谢崇安将剑放在林雁脖颈之上,笑着看向这些个鲜血吓得战战兢兢的百姓。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谁才是乱臣贼子?”
“下次再认错,朕不仅会将你们的脑袋砍掉,朕还会诛了你们的九族。”
铁血手段,方能震慑愚民。
今日是他谢崇安仁善,不然早就将这些个围观之百姓给杀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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