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一指自己的办公桌对面:“你就在这儿做。”
“这位是?”任先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林念禾。
任先生:“……!”
林念禾很嘚瑟地说:“用不着,我弟弟保守估分今年能考540分。”
牛娃沉默着看着林念禾,眼中尽是无奈。
任先生回过神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林念禾:“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特批录取你弟弟吧?”
吴校长来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凌云补习学校,这两年来,每逢寒暑假她这位校长都要来主持工作。
牛娃:“……”
“您这是用完我就嫌我烦了?”
他来,就是要帮她忙的。
牛娃规规矩矩地朝任先生鞠了个躬:“老师好。”
“好的。”
“嗯,”牛娃点头,但又有些疑惑,“难么?”
林念禾:“……?”
牛娃:“……?”
……
林念禾很不留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在家说说就得了,出门千万别说,我怕你挨揍。”
牛娃乖觉回道:“保守估计540分。”
林念禾沉吟片刻,答:“其实我招到会计了。”
任先生干笑两声,没答话。
牛娃笑了,眼睛弯弯的:“所以禾禾姐姐,我先给你算账吧,在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之前。”
牛娃看着窗外,风铃正在院里撒欢,自己和自己玩得很开心。
来都来了,那该铺的路也要开始准备了。
任先生瞧见了他的眼神,不自觉笑了:“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点儿嘛。”
林念禾指着牛娃向他介绍:“我弟弟,牛昱学,今年13岁,本届高考考生,唯一志愿是北大物理系,曾经拒绝过少年班,目前最大的难题是没有难题。”
“以前,我觉得学习很有意思,解开一道难题很有成就感,但是现在……好像没什么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