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嘴角抽了抽,“她警告你你就安分了?我还以为按你的个性会变本加厉的拐跑秦阙呢?”
杜心莲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活得潇洒,说难听点叫没事找事打着手电找刺激,地上放个地雷说不定都会脚贱去踩一脚的主,对她而言惹怒燕倾说不定比真把秦阙拐上床更有成就感。
“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坏吗?”杜心莲矫揉造作地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笑道,“假如燕倾是我们这类人,我可能就这么做了。”
陈歌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说你这类人就好别带上我,我可做不到换情人跟换袜子那么频繁。”
杜心莲白她一眼,“讨厌~那你说,让你在乘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你女朋友间选,你会选哪个?”
陈歌举手,“首先,你这是个伪命题,不可能有这种选择,其次,我选股份。”
“这不就对了?”杜心莲撇嘴,“对我们,或者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而言,恋爱是调剂身心的小玩意,大家各取所需玩得开心就好,不会真为这些事付出自己切实的利益。”
陈歌:“你意思是燕倾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杜心莲笑,“依我看来,论聪敏论手段她远胜你我,但有个致命的弱点,大人思维小孩脾性。那句话怎么说,小孩子才分好恶,成年人只看利弊。燕倾就是个爱恨分明的小孩,可以为喜欢的人做很多事,讨厌的人哪怕捧着全世界的宝物到她面前,她也懒得多看一眼,大多数时候她不过装得像我们一样罢了,骨子里还是个孩子。现在她在乎秦阙到愿意跟我这个她不喜欢的人打电话,就说明秦阙对她真得很重要,如果你惹恼了一个有着强悍实力的孩子,那你就得做好跟她不死不休的准备,我可不敢。人家只是好色,可没想为了个色字惹一脑门官司。”
陈歌沉默半晌,“还有一个问题,你当年到底对燕倾做了什么?才让她那么讨厌你,再也不跟你合作了。”
“也没什么吧,”杜心莲一手托着下巴,“那天我约了好几个漂亮姑娘,见她还在看剧本就问她有没有兴趣来参加我们的夜间生活。”
陈歌:“……她怎么说?”
杜心莲故作伤心,“她让我滚远点。”
陈歌:“她脾气还挺好,居然没直接抽你。”
试完镜后第二天,秦阙接到了《鉴罪》剧组的通知,一周后正式开拍。
这是个好消息,但也意味着秦阙要在一周之内解决掉手头所有的工作,进入一个月的封闭拍摄。
一行人紧赶慢赶,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总算在开拍前一天将目前的工作收了尾。
“明天就要去剧组了,你回家看看阿姨她们吧,明天我让团团去接你,直接去机场。”伍枫揉着额头交代秦阙,白团团躺在椅子上,一副累到魂飞魄散的凄惨模样。
“好,你们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秦阙想自己也该回家看看了,出了综艺到现在有快一个月了,她工作一直很忙,都没顾得上
回家。
为了给两位妈妈一个惊喜,秦阙并没有提前告诉她们,而是乔装打扮走进了自家家电城的大门。
此时是工作日的下午,店里没有客人。
黎女士正坐在前台无精打采地拨愣盆栽,秦阙憋着笑,走到柜台前,敲敲桌子,“我想买台电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黎果茫然抬头,正对上自家闺女墨镜下含笑的双眸。
“圆圆!”
年过四十的女人像个少女般从椅子上跳起来,隔着柜台一把搂住秦阙的脖子,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想死妈妈了!”
正在里面检查库存的秦越听到声音急忙跑出来,负责记录的本子掉到地上也顾不上。
三人抱作一团,笑闹一阵,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自家姑娘。
秦阙刚想说话,就见黎果女士往她身后看了看,“倾倾呢?没跟你一块来啊?”
秦阙:“……”
且不说妈你为啥叫倾倾叫得这么理所当然,她怎么会跟我一块来?
秦越用胳膊肘撞了下她,小声道:“你妈现在可迷燕倾了,还觉得你俩就是一对。”
我怎么听出了一股醋味?
在秦阙反复解释两人还没在一起,而且燕倾工作比她还忙没法一个电话叫人家过来之后,她妈终于满脸失望地接受了现实。
多日没见的女儿回来,两人自然没了做生意的心思,早早关了店门,一同回了家。
“妈妈最近新学了好几道菜,你今晚可有口福了,在家乖乖等着吧。”两个妈妈见她疲惫,坚决不许她一块去买菜。
秦阙坐在沙发上,喝着冰镇果汁看电视,感到了久违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