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篱听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还要担心:“这表会不会很贵?”
“换算成人民币是一万多一点,还算上了关税,在法国买就很便宜啦。”严晴舒道。
说完她也露出一丝忐忑来:“你会不会觉得……我花太多钱了不好啊?”
“是我要担心送不起这么好的礼物给你才对。”厉江篱失笑,“你赚的钱,怎么花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有些担心……会配不上你的付出。”
严晴舒扑过去,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我是金牛座呢,金牛座的人,喜欢一个人就是给他花钱花钱花钱,花好多的钱。”
厉江篱又失笑,低头看向她,头顶的灯光倾泻下来,仿佛细碎的星光落入他盈满笑意的眼瞳,让她不可抗拒地沉溺其中。
严晴舒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她忽然想起从前念过的诗,贴近了他的耳边,低声呢喃:“Iloveyou,Notonlyforwhatyouare,ButforwhatIam,whenIamwithyou。”[1]
女声轻柔缱绻,厉江篱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拥紧的双臂仿佛想要将她的灵魂从此禁锢在自己身边,唇齿交缠间爱意交融,彼此的心跳都在不停加速,带着让人心神震颤的悸动,足够他们此生不忘。
严晴舒沉溺在这样的亲吻里,感觉到彼此的动作从青涩不熟练到逐渐如鱼得水,她终于确认,啊,确实跟拍戏是不同的。
最起码拍吻戏的时候,她才不会心跳加速到想缺氧还腿软。
她甚至都舍不得厉江篱回去,可是厉医生很有原则的拒绝了,理由是:“你这儿也没猫砂啊,警长明天怎么办?”
下头!太下头了!我跟你说恩恩爱爱的事,你却只想着你的主子没猫砂!
严晴舒恨恨地咬牙:“明天!一定要把猫砂盆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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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厉江篱带着警长离开严晴舒家。
走的时候他抱着猫在电梯里面,她站在电梯外面,四目相对,彼此都是笑盈盈的。
严晴舒冲他摇了摇手,他就也举起警长的小爪子晃了晃。
电梯门彻底关上了,开始下行。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警长早就撑不住困,在座椅上蜷缩成一团,厉江篱将它抱回去,放到床上。
它睁开眼喵了声,厉江篱就拍拍它屁股:“睡吧,到家了。”
从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小猫的耳朵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睡意。
厉江篱卧室的门上开了个洞,是为了方便警长进出的。
天光微亮的时候,警长醒了过来,从被窝里钻出来,踩着厉江篱的肚皮跳下床,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厉江篱在睡梦中感觉到被什么踩了一脚,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闹钟响起的时候,警长刚吃饱喝足上完厕所回来,站在床头嗷嗷叫。
厉江篱被它和闹钟的双重噪音吵醒,伸手捏了捏它的脖子,忽然想起,之前还想过让严晴舒重新给他录个起床铃来着,都给忘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脸,在床头柜上抽了张湿巾,把猫的爪子擦了擦,然后往怀里一抱,使劲搓了搓。
然后问:“你今天要在家,还是跟我去妈妈那儿?”
警长瞪着眼不吱声,愣愣地望着他,一脸茫然。
他继续道:“带你去的话,又不能带你去超市,你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害怕怎么办?拆家怎么办?”
警长还是光瞪眼不吭声,厉江篱只好叹气:“算了,我还是跟你妈妈商量吧。”
商量下来的结果是,厉江篱得把警长带上,到时候让陈佩在家陪它玩就是了,他们俩出去买东西。
厉江篱听得囧囧走神:“……那我是不是得给你助理开工资啊?”
严晴舒乐得笑出声来,连声说不用,回头她会给红包的。
说了没几句,严晴舒就说公司到了,厉江篱便挂了电话。
“严老师早上好。”前台小姑娘声音轻快地同严晴舒打招呼。
严晴舒笑眯眯地点点头,也问了声好,随即脚步匆匆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