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人准备再上山顶,继续收听焦州电台,刚在沙滩上整备完毕,就看到一个水滴状的飞行器高速飞了过来,在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陡然停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与高速急停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帅下意识的举起了枪,那飞行器上跳下一个人,穿着奇怪的连体服,头盔把整个头都罩了进去,浑身上下都没有缝隙。
那人看到有人用枪指着自己,马上就把手举了起来,喊道,“朋友,我没有恶意。”
是个年轻的声音。
张帅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问题,马上把枪放了下去,并且旋到背后,表示自己也没有恶意。
那人看张帅将枪甩到身后,但身体还保持着戒备,就用右手在头盔上敲了一下,那头盔居然立即消失,身上的衣服也迅速变成了一套笔挺的中山装。
张国庆没有关心对方那奇妙的变装,打量对方几眼,见对方只是个小伙子,年龄也就在十八九岁,米黄的中山装搭配着米黄色的裤子,料子都很挺,但又感觉很舒适,放在过去,应该是极为昂贵的面料。鞋子是运动型的,有些奇怪的花纹。
小伙子寸头,显得很精神,不胖不瘦,看起来营养良好,锻炼得当,只是脸有些白的过分,也没有雀斑之类的毛病,如同是漫画人物。
那人也打量起对面4人,在他眼中,对面这4个人,统一的装备,看不出是什么规格,除了年龄稍大的人,另外3人也是体型匀称,但4人都有一种威严感,似乎有些权势。
他看4人都没有说话,于是自己打破沉默,“嗨,你们好。我叫孔凡志,还以为是第一个发现这岛的,没想到你们才是第一。”
几人此时距离还有十来步,张国庆向前走了两步,指着自己说,“张国庆。”孔凡志看张国庆向前走,也向前走了几步,张国庆习惯性的伸出了手,孔凡志急忙也伸出手,再向前走两步,双手握住张国庆的手说,“你好,你好。”
张国庆回道:“幸会。”
陈宇峰三人也跟上来,挨个自我介绍,握手。
张国庆发出友好的邀请,“我们在那边有个小营地,先去休息一下,喝点水?”
孔凡志欣然前往。
几人坐在海滩的小灶台前,陈宇峰点起火,水烧开后,张国庆递给孔凡志半杯,孔凡志接过水杯,惊吧道:“哇,你们这古装扮演也太牛了吧!这水杯,跟我在博物馆里看到的样式一样呀。”
四人听到“古装扮演”,感觉对方给的这个角色,似乎更为合理,都在心中记下。
孔凡志却是开了话匣子,“张叔,我叫您叔行吧?”
张国庆笑着点点头。
“您这手表,这绝对是老款,样式比博物馆里的还老些,牛,真牛。张哥,您那把枪,也是老式的,看那新旧程度,又是新造的,单独让生产线打造一把枪,这个成本可不低。”
转身他又看向王丽手中的收音机,“现在哪里还有收音机,都集成到随身套装里了,这种古老的样式,单独生产,一般人可不会买。”
陈宇峰扔给他一件上衣,说,“看看这件衣服。”他想让这小子看看面料。
孔凡志接过衣服,随意看了一下,又扔了回来,说,“衣服不好说,现在全仿真的面料,什么材质都能模仿。”
陈宇峰接回衣服,从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又扔给孔凡志,说,“再看看这个。”
孔凡志拿起火机,翻来覆去地看,却不知道怎么用,问道,“这是什么?”
“打火机。”
“这就是打火机?”孔凡志惊道,“我只在科学史上见到过它,据说,烟草消失前,打火机产量很大,后来烟草行业消失,这个东西也只出现在很专业的领域了。”
几个人都是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心中思量,“这个号称最牛的行业,居然会消失,不知道是哪项黑科技让他消失了。”
等孔凡志感叹一阵后,张国庆问,“凡志,你家是哪里的?”
孔凡志把水杯放下,说,“我家就是焦州的,这里往西百十公里,很近。”
张国庆开了头,就继续问,“你家里,都是做什么生意的?”
孔凡志回答,“什么生意啊,我们家可没有生意人,我爹,在“叉”公司,一年有半年时间在天上,我妈,也在“叉”公司,是个行政,天天的朝九晚五。”
“叉公司?”张国庆奇道。
“就是西马X公司,我们都简称叉公司。”孔凡志说着咧着嘴笑,又补充道,“第一次听这个名字,我就觉得挺形象。唉,张叔,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张国庆一笑,刚才他给自己编了个身份,说,“我们都是机械厂的管理人员。”
“机械?你们是振汉重工的人?那是我最仰慕的公司啊!”
“仰慕?”王丽心想,两天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的名字,“公司不是挺低调吗?”她问。
“公司低调,可是自来水多呀。”孔凡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