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舟实在是太过分了。。
日日这般,她迟早要……
想到什么,岁宁蓦地一怔。
他们从未做过措施,这里也没有那些避孕的东西,她身体没什么问题,谢长舟那般的……看起来也没问题。
再这么下去,她不会怀孕吗?
岁宁有些心慌,她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二岁,从未想过要这么早当母亲。
何况她是要回家的,虽然目前不知还有没有可能回去。
万一真的怀孕了……
她抚向小腹,只觉得掌心滚烫。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她总觉得小腹中仿佛有什么异样。
她一月多未来葵水了,只是她葵水一向不正常,也未曾放在心上。
现下却隐隐有些心慌。
岁宁心下一紧,刚想要从乾坤袋中取出灵石前去看看大夫,神识刚探入乾坤袋,动作蓦地顿住。
她缓缓从乾坤袋取出一张宣纸。
洋洋洒洒写着她熟悉的字体,是她学了十几年的简体字。
那是她的笔迹,可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些。
她眼睫轻颤,细细看着纸上写的内容,越看心跳越快。
难怪,她总觉得她忘记了些什么。
这是她昨天晚上写的,今早便忘了。
她昨晚与谢长舟同了房。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
谢长舟每日只要有空便缠着她做这些事情,她也在日渐地忘记这些东西。
他在趁她意识不清时消除她的记忆。
她心跳越来越快,她成亲后便有一种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的错觉,系统也是在成亲后消失的。
会不会……系统的消失也与他有关?
可怎么会呢,谢长舟只是一个书里的纸片人,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系统的存在呢?
鸢蘅,诡栾,祭斛……
那些字体明明是她写的,可她对他们毫无印象。
识海忽然一阵剧痛,尖锐刺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刺穿,岁宁痛到颤抖。
她蜷起身体,额上满是冷汗。
脑海里闪过些陌生的画面,她闭目承受着。
这次她看到了更多画面。
她看到了——鸢蘅的脸。
她看到她身着高贵华丽的袍服,稚嫩的脸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可面上的情绪却老成淡然,毫无孩童的模样,像饱经沧桑一般。
她幼小纤瘦的身影独立于高台之上,冷声说道:“我是鸢蘅,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我会继任父神与母神的责任,永生永世守护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