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舟迈步进入明净殿时,空旷的大殿内人头攒动,拥挤着不少人,熙熙攘攘吵闹非常,几位峰主在努力同他们交涉,企图让他们安静下来。
然而效果甚微,大殿内依旧一片吵闹。
谢长舟眉目平淡,真气轰然打向殿外的鼓钟。
沉闷厚重的声音响起,原先争吵着的几人顿时安静下来,齐齐朝殿门口看去。
殿门处,谢长舟长身玉立,神情冰冷淡漠,眼神清冷薄凉,弧线锐利的轮廓裹挟着风雪一般,满是疏离与冷漠。
他安静地看着他们,方才还喧嚣着的众人顿时沉静下来,被他这般注视着仿佛整个人被扒光了衣衫一般,羞愧难当有些尴尬。
拥挤着的人群从中缓缓让出条小道,谢长舟不疾不徐从中走过去,步于高台上坐下。
他清淡的目光扫视台下的人,眸底毫无情绪。
“诸位是收到婚帖而来的吗?”
台下的人相护看着,神色犹豫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谢长舟冷声开口:“难道不是?”
一位白须的老者咬牙站了出来,是霹雳派的长老雷虚子。
雷虚子躬身朝高台上的谢长舟一拜:“拜见剑尊。”
谢长舟微微颔首,眼眸依旧沉静。
雷虚子直起身子,双眸炯炯有神,声如洪钟:“剑尊,我们确实是收到了剑尊的婚帖而来。”
他对上谢长舟冷淡的眼神,面前的人明明岁数连他的一半都没,却莫名让他脊背发麻浑身胆颤。
但之前为何没有这种感觉?
谢长舟未说话,沉默着看着他,。
雷虚子咬牙,梗着脖子接着道:“剑尊,此婚事不可!”
谢长舟的眸光陡然寒凉,面上的情绪虽未变化,依旧淡然冷漠,一双眼眸却好似能将人冰冻致死。
雷虚子跪倒在地,俯身拜下以头碰地:“剑尊,外界不断有人相传岁宁姑娘与魔族勾结,她于关长老和嵇宗主面前带走沈劫,与那魔头独自相处三天。”
“甚至杀了关长老,当时嵇宗主带领弟子前去都看到了她与那魔头在一起,甚至那魔头还在嵇宗主要杀她之时救下她杀了嵇宗主。”
“若是剑尊与她成婚,长明刀宗和飘渺派必然有所动乱,若是寒了两大门派的心,与我修真界离心要如何是好!”
大殿内顿时跪倒一大片人,皆朝他拜下声讨着他的婚事。
谢长舟缓缓起身,孤身立于高台之上,脊背挺得笔直,冷睨着台下跪着的各个门派的长老们。
他冷声开口:“你们要待如何,让我交出宁宁?”
他声线冰冷,明明不带丝毫情绪,却让台下的长老们心下生寒。
一时之间无人应声,大殿内一片静谧。
谢长舟下颌微微扬起,唇角压下,嗓音冷淡道:“宁宁救沈劫是为了我,她也未曾杀害关流卓,关流卓是嵇之武所害,无论你们信不信。”
“另外。”他薄唇缓缓勾出凉薄的笑意,语气清淡道:“我要娶谁,无人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