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舟揽住岁宁的腰身朝身后退去,眼眸冷的像是裹满了寒冰。
无量剑法专克邪祟,猈兽的身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贯穿整个脊背,从它的脖颈处一路滑向尾部。
“宁宁,你怎么样?”
谢长舟低眸看向怀里的岁宁,她本就白皙的面色更显苍白,胳膊上鲜血直流。
他连忙运功为她止血,岁宁手腕上的灵珠发出阵阵晶莹的白光,温暖纯粹的真气涌入体内为她疗愈着伤。
岁宁摇头,神色冷凝平淡,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无碍。”
她从谢长舟怀里退出来,冷冷睨着不停嘶吼发狂的猈兽。
猈兽赤红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们:“你们两个凡人,竟敢如此戏弄吾!”
它身上汩汩流着黑血,朝两人冲来,赤红的眼眸满是杀气。
岁宁提剑冲上:“剑尊!”
谢长舟眉眼一冷,绕到猈兽后方朝它劈斩而去。
他修为虽是大乘,但剑法造诣颇高,无量剑法对邪祟的克制极强。
岁宁近不了猈兽的身,靠着灵珠的庇护躲避着猈兽的魔气,霸天的剑意宣泄而出。
虚空中的雷电越来越多,血红的裂缝里不时传来打斗声和熟悉的说话声。
“定远大师,快救救怀安。”
岁宁又听到了唐棠的声音,伴随着激烈的打斗声,以及一道阴森冰寒的声音。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声量低沉沙哑,森寒狠戾。
诡栾?
岁宁眉头微拧,与不远处的谢长舟对视,两人眼里皆是刺骨的冷凝。
她传音给他:“剑尊,诡栾去了静禅宗,现在唐棠与定远大师他们有危险。”
所以猈兽的识海才会如此动荡,因为诡栾闯入静禅宗想要带走猈兽,打断了了定远大师与静禅宗弟子的驱魔阵,外界猈兽的身体在动乱。
整个识海越来越动荡,远处的山峦开始瓦解倒塌,恒水之渊的水竟被倒抽向虚空,聚成一道粗壮波涛的水柱。
谢长舟眸光冷冽,冷声道:“宁宁,后退!”
他话音刚落,渡妄径直腾飞到他身前,莹白的剑身竟不断分化,不过须臾,虚空中竖立着数不清的长剑,剑尖直指猈兽。
谢长舟眼眸沉下,眉梢间满是寒意,衣袂翩飞真气涌动。
“无量剑阵,去!”
万剑齐发,裹挟着决然的杀气朝猈兽而去,径直穿透猈兽的魔气狠狠将它钉在地上。
滔天的剑意死死压制着猈兽,渡妄虚化出的万千剑影一道道穿过猈兽身体,凄厉的兽吼响彻整片虚空,识海的动荡越来越剧烈。
岁宁几乎看呆,不可置信地看向虚空中的谢长舟。
他眉眼冷冽,漆黑的瞳孔似若古井无波,冷眼俯瞰着被死死钉住无法动弹的猈兽,剑意盘旋在他身边,及腰的乌发被扬起飞舞在他身后,显得有些凌乱。
谢长舟如今只是大乘的修为,竟然能使出渡劫才能驾驭的无量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