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传宗接代。
这两天从他们嘴里听到的全是这个词。
林安居烦躁的躺下来,他被子盖过头开始赶人。
张珍妮见他情绪不好,无声笑得很开心,听进去就好,这个年纪的男孩最好拿捏了。
临走前她还说了句,“原本你还有个亲姐姐的,她是和你一母同胞的姐姐,可惜我们回来到现在都没找到她。”
林安居登时掀开被子。
张珍妮在那双迷惑的目光中似笑非笑走出病房。
林安居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似乎不知道他生母现在就在他身边。
刚才老太太和那个男人似乎在跟主任说他们可以和林家人对峙。
所以他们不知道林梦娘和林正然其实是同一个人?
他们都说他被拐了。
对以前的事情他虽然记得不多,但对他们口中的被拐他是不认同的。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妈妈和姐姐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这一天,林安居像是被迫开了一个盒子,盒子的秘密压得他连喘气都难。
羌诚,他说为什么这么熟悉,原来他曾经在那里住过。
想着事情,吃了药就沉沉的睡着了,这一晚他没有回宿舍。
林正然不放心儿子,去医务室陪了他大半宿,头没有破皮,却高高肿起。
等过了这几天她一定也送老太太一个凳角。
林正然磨着牙发狠想。
同时也在思索多宝对以前的事情知道多少,对张家的人还剩几分感情。
天蒙蒙亮时林正然走了,她还叮嘱值班的医生别告诉儿子她来过。
值班医生一头雾水,林正然没有多加解释。
她经历过被人禁锢思想是什么滋味,所以她才对自己的孩子没有过多干涉。
张士诚回来找多宝她也紧张,焦灼,她怕儿子跟张士诚回张家,又怕干涉儿子过多,以后儿子怪她。
她希望她的孩子是自由、自立的。
无论是人还是思想,她都想让孩子们自己做选择。
林正然等儿子做决定,看他会不会去警察局把张家人保出来。
如果儿子保张士诚母子,这就说明多宝对他们还有几分亲情。
同时也在等儿子向她提问,提问关于以前,她跟张士诚的关系。
这一等便是五天,这几天林正然过得度日如年。
这天是张士诚母子从里面出来那天,一早,林正然等来了儿子的电话。
接到儿子电话的那一霎,林正然很不夸张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