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事,后面的人喋喋不休发表自己的意见,无不一意全是怎样被步兵团的人打的。
林南风趴在铁网上,目光炯炯盯着操场,很是认真,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项归帆在她旁边,看一眼她又看操场,想去拉她离开,林南风登时就甩开他的手。
她脸对着跑步的人群痴痴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项归帆歪头看她:什么意思,要干架吗?
这么想着,旁边的人眼疾手快脱下自己的鞋,往里丢。
鞋子正正落在人家班长的头上,本来两方人马这些年一直就闹个不停,毕竟传统摆在哪呢。
现在我方主动挑衅,这就有点不好解释了。
班长是个六年的老兵,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想干嘛。
“怎么着,你们还想打架啊!”他走过来叉腰笑道:“你觉得你们能打赢架吗?”
对方是新兵,目测有三十多个人,他们人虽然少,但都是老兵,以前年纪小打不过你们,现在还打不过你们了?
胖子还是有理智的,他不想生事,毕竟在场有的人今天才授衔,要是现在敢打架,等着吧,头肯定被头儿拧下来当球踢。
他和善惯了,一向主张吃点亏也无所谓,但在场的人哪个是怂包?就连丁有仪这个伤患也看不惯里面的人。
女人最是记仇了,以前一次好也没讨到过,现在虽然我也不是多厉害,但我长大了,给自己报仇还是没有问题的。
丁有仪正想怼回去,一只鞋子疾速地往对面班长的脸上砸,快到对面的人都没法躲。
项归帆转头看林南风,又看她脚下,雪白雪白的两只脚丫子踩在地上。
地下小碎石多,可能是不习惯,脚趾头动了几下,但眼睛不转,认真盯着对面。
得,鞋还是她扔的。
班长抹了把脸,人家都打你脸上了,再不还手以后还怎么在小兵面前立威?
班长一声令下。
对面的人都不用人说,脱帽子,挽袖子,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虽然以前打他们的不是现在这伙人,但谁让你们是人家手下的兵?
所以跟我们就有仇。
眨眼间,两方人马打作一团,不会打架的新兵扯头发的,泼妇骂街的都有。
大晚上忽然加训,无缘无故又挨了打,是谁谁不气?
到了这会,胖子想息事宁人也无用,一个新兵蛋子给他一鞋子,最后他也加入了战场。
秦家。
夫妻俩个在客厅坐着,为女儿的事情愁得眉头都要打结了。
秦守国的意思是随南风,她想干嘛就干嘛,但面上秦守国还是站在妻子这边的。
他给妻子倒了杯水,边说:“你不想让她当兵,看她的样子她就是热爱这个事业。
这几天我想过了,先用缓兵计拖着她,或许她以后改变主意,转业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