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小小年纪就都想去当兵,骨头比钢还硬,拿锤子都敲碎了也没用!
男孩儿就算了,怎么连女孩儿也是这么固执!”
项归帆身上都包着纱布,但脸上却没有,此时林南风看见他脸上露出劲劲儿的表情。
这么严肃的时候吊儿郎当的,还是打得少了。
林南风也是人家的孩子,她理解长辈的心情。
但她和项归帆的立场其实是一样的,眼见刘新柔话里全是埋怨,快央及到她了,林南风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刘姨,那现在他怎么还躺在床上啊?”
本来之前说话时带着气,林南风这么一问,眨眼间,她又眼含泪光。
林南风挺不好意思的,她又说错什么话了?
项归帆一副我已经不指望你帮我哄人了的表情。
对林南风他彻底放弃了。
刘新柔啜泣,发恼说:“听梁医生说如果把骨头敲了再接一次以后就跟以前一样。
本来伤已经养好了,这个臭小子,后来背着我就真的让梁医生来京市把骨头敲了再接回去,后来怕恢复不好,医生就不让他动,你说气人不气人。”
林南风能这么说,只能顺毛捋呀。
“挺气人的。”她说。
刘新柔又道:“那天我恰巧碰到,当场吓得我晕死过去,那医生和他爸,活生生把他的骨头给折断的,你说气不气人。”
“气人,太过分,他们都太残忍了,怎么能这样呢!”
林南风心道:干这事之前应该先把现场清理好的,让一个普通人见到这个场面,不留下阴影才怪。
项归帆目光横她一眼,也心道:你装什么啊,你不残忍,你阳春白雪?
你问问看哪个谁信你?
刘新柔咬着唇,现在想起这事还是觉得可怕,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下,把骨头打折了,这得多疼啊!
林南风再次出声时小心了很多,她问:“那现在他的好了是吧,就躺在床上养身子?”
刘新柔擦着眼泪,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她道:
“他躺了有一个多月了,梁医生的意思是最好躺两个月,算算也差不多了。”
林南风:“那他说不了话,以后还能说话吗?”
“能,只是需要时间恢复,或许三两年,也有可能早一点,反正得看他自身的情况。”
“我叫他爸帮他递转业申请上去,这父子俩个就是不听我的。”刘新柔对床上的人冷笑一声:“不愧都姓项,关键时刻他还是向着你的。”
项归帆眼珠子一直打转,就是不看老母亲。
林南风打圆场道:“一个家里哪个姓多确实是比较占优势的,我家也这样。”
自从老同志把双胞胎的姓改了后,家里姓秦的地位就变了。
在肃省那边没少人笑话秦守国,说秦家变林家,说他是上了姓林的门,后来导致秦小妹也想跟着姓林,好在母亲拦住了。
刘新柔认同的点头,看向儿子的目光更幽怨了。
项归帆白眼一翻,你可闭嘴吧,不想听你说话了,话到现在没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