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铁铁的太子党,甄娴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很可能就要被六皇子先下手为强了。
甄娴玉现在无比庆幸自?己?“重病”,甚至还被六皇子“下了药”,只能闭府。
这也恰恰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虽然很想去看太后最后一面?,并且给?她送行。
但她知道,此?时进宫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若是她现在不走?,等六皇子腾出手来对?付国公府,到时候她就走?不掉了。
好在前段时间她就已?经?有意识地送国公府的下人离开。
可能是确定她中毒卧榻不起,六皇子的人最近对?她很是松懈。
估计是以为她跑不了了,那些暗中盯着的人jsg,精力基本?不怎么放在这了。
半夜,甄娴玉离开的时候,看着自?己?住了大半年?的院子,忽然有些舍不得。
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无比熟悉的,这一次离开,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换地图。
她其实想临走?之前把皇宫给?炸了的,直接送明诚帝那一家疯子上天。
但想着到底太后的棺椁还停在宫里,她不想让她老人家走?的不安详。
而且现在还没到时候,她又没打算谋反,只能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一个月国公府都安静极了,除非必要,不然里面?的人根本?不会出来。
看守国公府的人照常盯着大门。
因为国公府的看守严密,他?们根本?无法进去窥探,这段时间只能日夜兼顾地盯着国公府的大门。
好在国公府里唯一的主?子,也就是傅淮安新娶的世子妃,缠绵病榻,国公府的下人也很低调,没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看守镇国公府倒也还算试衣间轻巧的事。
所以,当六皇子派人捉拿国公府一家的叛贼,手下的人踹开大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六皇子闻言勃然大怒,一向以君子示人的六皇子,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反手就给?了收下的人一个耳光。
“我让你们盯着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盯着的?蠢货!人跑了几天了,你们都没发现?!”
“是属下无能!请殿下恕罪!”
“呵!”六皇子抬手抽出旁边的佩剑就抹了他?的脖子,赤红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脸,如同恶魔鬼煞。
他?看向旁边梁歪一个跪在地上的人,语气骤然恢复了平静,但越幽幽地让人浑身发冷,“去给?本?王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傅淮安将粮草送到他?爹手里后,半年?没见的父子二人并没有叙旧,只就京城的局势说了一番后,傅檀就要求他?立刻返回京城。
父子两个没有任何温情的画面?。
傅檀上来就在他?的后背拍了一把,一脸嫌弃,“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怕是会心?软,你现在马上回京吧!而且你媳妇不是还在京城,这样?的多事之秋,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你也放心??随便让个人来就行了,哪里用的上你亲自?过?不知轻重缓急!”
傅淮安呵了一声,眉头一挑,脸上是与傅檀同款的嫌弃,“如果不是你让人偷家烧了粮草,我何至于?那么远的来?底下的人做事不仔细,若是好不容易筹集的粮草又没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再?筹够数的?”
傅檀哼了一声,闻言顿时不满,“不如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顿住了。
不能说天家的不满,他?只能将剩下的话全都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