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没有其他人,车轮压在地上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除此之外周遭一片安静。
明明平日里和他同躺一张床都没什么感觉,今天就只是这么坐在同一个马车厢里面,就莫名地让她感到呼吸不畅。
她强装镇定地瞥了他一眼,“更过分些……你?还想做什么?”
说?实话,甄娴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
好像在更衣室里他误解了她也喜欢他之后,突然就像是放飞自?我了似的。
像……开屏了的花孔雀。
傅淮安对上她的眸子,眼睛里充满了危险侵略的气息。
甄娴玉微微眯眼,就在她以为他马上要有什么不太?合适的举动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一瞬间变得无害,“没什么。”
甄娴玉:“……”
讲真的,刚刚那一瞬间,她还以为他要把她按在墙上亲了。
没想到是个哑炮。
像是她自?作多情?了一样。
突然,傅淮安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稍稍一捏,甄娴玉就是一个激灵。
“嘶!你?轻点?!”
她扭过头,控诉地看?向一点?提示都没有就直接上手的青年?。
她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子都泛起了雾。
傅淮安垂眸,看?了她半晌,“不用点?力气,你?怎么会有感觉?”
甄娴玉:“……那你?动之前至少也事先告诉我一下好吧?”
傅淮安的动作顿了顿,“那夫人,现在我可以动了吗?”
甄娴玉:“……”
这对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只是捏个肩膀,不要不过审!
不过傅淮安的技术倒是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武的缘故,他对人体的穴位和肌肉走向非常的了解,在试探了几次她能承受的力度之后,就捏得有模有样了。
甄娴玉一开始还有些紧绷,没一会就舒适地想要长叹出声。
好在她还记得此时是在马车里,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但她不知道?,坐在马车外面的青砚已经满脸通黄了。
倒是陈伯保持着?一副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把马车赶的专注。
青砚像极了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吃瓜的猹,疯狂地想要和别人分享,但又没有同类,把他憋得够呛。
好不容易到了国公府,都是自?己人之后,他飞速地跳下来马车。
然后他就亲眼看?着?主子把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的少夫人给抱了下来。
他眼珠子都快跌到地上了。
脑子一抽,他忍不住脱口道?:“少夫人这是累到了?世子怎么不收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