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娴玉认真地和太后道谢,一脸亲昵:“太后娘娘对?臣妇这么好?,臣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太后笑了,“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没事?多进?宫来陪陪哀家好?了。”
“好?!”甄娴玉也不扭捏,索性大?胆地抱住了她的胳膊,“那到时候您可不要嫌臣妇烦!”
太后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荣玉嬷嬷在一旁也笑了,“少夫人这样可爱的人,太后娘娘怎么会嫌您烦,盼着还来不及。”
仿佛为了印证这话?不是说?笑一样。
荣玉嬷嬷还变出了一枚入宫的令牌,好?让她有机会随时入宫。
面对?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的宠爱,甄娴玉着实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虽然她平时挺自恋的,觉得自己人缘好?。
但她从来没恬不知耻地认为自己人见人爱。
所以太后这么明显的偏爱,属实令人疑惑。
遥想她第一次入宫给?太后拜寿的时候,想看太后都?只能隔着宴席远远地瞧上一眼,这才过去多久,她不但能连吃带拿的,还能登堂入室了。
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毕竟不管怎么说?,太后作为从后宫的厮杀中突围出来的女人,不可能莫名其妙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就突然开始没理由地偏爱一个人。
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觉得她的人格魅力无敌,能征服太后。
但她又实在是想不通,太后的所作所为到底因为什么。
最终她也只能归咎为:沾了国公?府的光。
毕竟先皇后是镇国公?傅檀的亲妹妹,入宫为后,与?太后婆媳关系极好?。
后来先皇后去世后,太子和傅淮安又都?是太后照看养大?,所以太后是爱屋及乌了吧。
想到这里,甄娴玉觉得这个逻辑通顺。
看在太后这么多赏赐的份上,回去就不让傅淮安啃咸菜了。
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刚打算告辞,结果门口就传来了淑妃哭哭啼啼的声音。
“姑母!您得为我做主啊,周氏她欺人太甚!”
宫人也不敢拦她,所以她顺顺利利的就跑了进?来,一只手拿着帕子弱不禁风地虚捂着眼,一只手拎着裙子,真得是哭得梨花带雨。
她进?来看也没看,就直接冲到了太后的旁边,扑在了她的腿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太后的眉头?顿时拧起,“大?过年的,你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哀家还没死呢!不用你现在哭丧,给?哀家坐起来!都?快当祖母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淑妃闻言哭得仿佛更伤心了,那嗓子吊得比外面唱戏的还好?听,“我还怎么稳重呀!我要是再稳重,就要被周氏给?欺负死了!”
甄娴玉眼眸闪了闪,知道接下来不是自己能听的,于是她就站了起来,“太后娘娘,既然您这里还有事?儿,那臣妇就先告退了!”
太后刚要点头?,结果只顾着哭根本没注意慈宁宫里还有别人的淑妃猛地抬起了头?。
一看到甄娴玉她的眼睛就一亮。
想到淑妃派给?她带路的那个宫人,甄娴玉脑海里的警报立刻就拉响了。
既然见到了她也不好?无视,于是就只能装傻,“淑妃娘娘臣妇告辞。”
“你别走?!你在这正好?!”淑妃立刻拦住了她,“少夫人你当时也在场,你给?太后她老人家说?说?,是不是周氏她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