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厌很重视你的想法,所以我想,如果时机合适,请闻小姐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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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厌在会场外面等她。
他今天穿得有点正式,似乎正好和她相配,人影来来往往,他就像磁石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矜贵而冷淡,引来层出叠见的回顾。
他很平静地朝秦夫人打了招呼,目光便漫长地牵连在闻盈身上,唇边流露出一点笑影。
闻盈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隐约觉得旁边好像有什么动静,然而当她看过去,只能看见有人放下举起的手机,匆匆地走远。
她微微皱眉。
秦厌和秦夫人的关系如他们所陈述的那样冷淡,客套简短的寒暄后就是干脆的道别,谁也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直到坐进车里,秦厌偏过头看她,“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闻盈回过神。
秦厌很专注地凝视她,像细密的溪水淌过每一道沟壑一样,他幽沉的目光淌过闻盈眉眼的每一点阴影,找寻可能存在的任意一点言不由衷。
“现在心情还好吗?”他问。
闻盈很浅地笑了一下。
“还可以吧。”她轻声说。
秦厌幽黑的眼瞳注视了她一会儿。
“那正好。”他说,忽然回过头,漫不经心地扶着方向盘,稳稳地开出停车场,迎着a市渐晚的暮色,驶向遥远绚烂的落日余晖。
闻盈终于看他。
她微讶,“去哪?”
车窗微微降下一点缝隙,冷冽但清爽的风悄悄钻进安静的车厢,在动荡里喧嚣,把她的疑问朦胧地打散,细碎地传到他耳边。
秦厌勾了勾唇角。
“去了你就知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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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a市浸在喧闹的浮华里,望不见尽头的车流在无数急待归家人的烦躁中汇成嘈杂的旋律,像拙劣的小提琴手拉扯着脑后神经,让人频频蹙眉,只想逃离。
“到了。”秦厌带她从商业中心到城市另一头的码头。
夜色笼罩着宽阔的街道,绚烂的灯光在远近错落地明灭,远远嗡鸣的汽笛声、三两零星的车喇叭,在沙沙的风声和淡淡潮湿的空气里融入静谧。
闻盈和他并肩穿过人影零星的梁桥。
“怎么想到来这里?”她安静地走了一会儿,他们在朦胧的路灯下留下两个簇拥在一起的影子,她问他,在微冷的夜风里像半化的雪。
秦厌很轻地笑了一声。
“别急。”他说,在老街尽头的小酒馆前停下脚步。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在闻盈微微瞪大眼睛的注视里挑出一把,解下挂在门上的锁,轻轻往里一推。
黯淡的路灯斜斜地从半开的门里潜入,探寻一个幽黑而静谧的世界。